聶珩穿戴整齊出來了。
疊珠和疊玉連忙對著他行禮。
聶珩輕輕抬了抬手,他看著沈桃言的背影,張了張嘴,但又不知怎么開口。
沈桃言心里緩和一點(diǎn)了,她放下了捂著臉的雙手。
“我不知道這兒有人。”
她的聲音還有些發(fā)慌,顯然是被嚇到了。
聶珩:“沒事?!?/p>
沈桃言:“兄長怎么沒叫人守著?”
萬一有人跟她一樣闖進(jìn)來怎么辦?
聶珩:“大概是廝兒疏忽了。”
沈桃言回了頭,表情嚴(yán)肅:“這種事兒怎么能疏忽,萬一…”
她臉紅紅地撇過頭,眼神有點(diǎn)兒飄忽,眉頭也鎖了起來。
萬一有其他女子闖進(jìn)來,那豈不是稀里糊涂就要結(jié)親了。
聶珩知道她的意思,微微咳了一聲:“尋常人來不到這兒的?!?/p>
莫名的氣息在此蔓延。
疊珠和疊玉低著頭,完全不敢插話,此時此刻的氣氛,有些奇怪。
沈桃言:“我…”
她斟酌半天,只道出一句:“對不起。”
早知道她就乖乖地等在原地了,好奇心那么重做什么。
這下好了,闖出禍來了。
聶珩:“沒關(guān)系,你不必放在心上,其實(shí)也沒…”
他想說不過是看了一下的,但這樣的話,好像過于輕佻了。
說到底,其實(shí)是聶珩吃虧了,沈桃言覺得自己好像玷污了克己復(fù)禮,清清白白的兄長。
一陣羞愧感涌上心頭,沈桃言都有些沒臉面對聶珩了。
“兄長,我,我實(shí)在是對不住你,要不你罰我吧,跪祠堂抄書,都可以。”
聶珩的表情黯淡了一瞬:“沒有那么嚴(yán)重。”
沈桃言:“可是…”
聶珩:“沈桃言。”
沈桃言:“嗯?”
這還是聶珩第一次對著她,直呼她的姓名,從前都是喊她為弟妹的。
聶珩的眼神與她交匯了一瞬:“這不是什么罪惡極大,不可饒恕的事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