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殷二夫人與殷二老爺一夜未眠,一個是愁得睡不著,一個是身上疼得睡不著。
侯爺這回是真的動了氣,下手太狠了,打的他身上青青紫紫。
但好險沒有骨折。
常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若是打骨折了,他這把年紀夠他好受的。
在殷二夫人的質(zhì)問下,殷二老爺趕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
他指天發(fā)誓,自已根本沒有碰到殷如嵐的一根毫毛!
“我上去的時候,那個死孩子已經(jīng)躲在閣樓里了,我連見都沒見著他的面,又如何施暴?”殷二老爺冤枉極了。
可是當時那個情況根本就沒有人相信他。
殷如嵐也是豁得出去,那身貨真價實的傷痕,連他看了都觸目驚心。
“蠢貨,你是被人算計了!”殷二夫人一通聽下來,立刻聽出了蹊蹺之處。
照殷二老爺?shù)霓D(zhuǎn)述,殷如嵐身上最嚴重的傷勢全在臉上。
那不就是她親手打的,與殷二老爺可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
好她個殷如嵐,不對,殷二夫人想通了,算計殷二老爺?shù)牟粌H僅是殷如嵐,還有云翡月。
只怕云翡月才是真正的主導(dǎo)者,否則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不可能有這樣的心機。
就是不知,殷如嵐又是何時搭上了云翡月?
云翡月與他們無冤無仇,又為何會幫殷如嵐算計他們?
殷二夫人:“老爺,咱們得罪過如晦媳婦嗎?”
殷二老爺:“沒有啊。”
不是丈夫也不是自已,難道是兒子?
殷二夫人又去問嫡子殷如峰,卻都沒有頭緒。
殷如峰有些惶恐不安:“我只是在殷如嵐的院子里跟她掰扯了幾句,應(yīng)該不算得罪吧?”殷如峰有些惶恐不安。
他生怕事情敗露,二房會受到懲罰。
殷二夫人強自鎮(zhèn)定:“罷了,明日我去探探虛實。”
想著就算摘不干凈也無妨,頂多不過是挨一頓教訓(xùn)。
血濃于水,侯爺與老夫人還能殺了殷士廉不成?
就在云翡月他們過來請安不久,殷二夫人也來了,頂著一臉憔悴的模樣,看見云翡月與殷如嵐都在,立刻哭了起來。
“如嵐,委屈你了。你爹近些年落了臭毛病,一受了刺激就愛發(fā)瘋,都怪我白日與他吵架,這才連累了你?!?/p>
一番說辭,竟然試圖把事情定性為殷二老爺發(fā)瘋。
她本想去抓殷如嵐的手,不過云翡月快一步擋到前面來:“二嬸,如嵐受了驚嚇,也受不得刺激,您別這么激動,咱們有事便說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