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晦不敢置信,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你奪了你妹妹的功勞,眼下遇到困境,還要你妹妹幫你說話?”
很好,他對云沾衣又有了新的認(rèn)識。
云沾衣面紅耳赤。
但現(xiàn)在不是羞恥的時候。
她深吸一口氣,實事求是道:“如晦,你難道沒看出來宣王世子的意圖嗎?我叫你幫我,也是在幫你自已,你也不想宣王世子整日纏著翡月妹妹吧?”
看見殷如晦的表情松動,她連忙繼續(xù)說道:“若是翡月妹妹肯為我說好話,消了對我的怒氣,我有信心盡快穩(wěn)住宣王殿下,叫他不惦記著翡月妹妹!”
這的確是殷如晦想要的結(jié)果。
他不希望李旻承一直糾纏云翡月。
“你真的有把握將他栓住嗎?”殷如晦懷疑地上下打量著云沾衣。
這話說得,好像宣王世子是條狗似的。
云沾衣來不得細(xì)想,篤定地點點頭:“我有把握,無論用什么辦法,我都要得到宣王世子的心。”
然后將云翡月比下去!
“行,這件事我自會干涉?!币笕缁薮饝?yīng)下來,不過他擔(dān)心云沾衣誤會自已,特意解釋一句:“但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幫翡月擺脫糾纏?!?/p>
聽見殷如晦喊云翡月的名字,云沾衣的心臟又揪了揪,苦笑出聲:“好,我知道了,你已經(jīng)不愛我了?!?/p>
殷如晦頷首:“你知道就好,這大抵也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以后不拖不欠,毫無瓜葛。”
云沾衣看起來很難過:“……”
不,不應(yīng)該這樣的!
殷如晦是個很難捂熱的人,可一旦走進(jìn)他心里,得到他的認(rèn)可,也很難放下。
眼下卻這么絕情,難道真的跟云翡月有關(guān)嗎?
“如晦……”云沾衣淚流滿面,不舍地看著殷如晦的背影。
可殷如晦緩緩地向前走,并未為她駐足。
曾經(jīng)那個熾熱瀟灑的少年,已經(jīng)死去了。
也許不會再有人得到他,但云沾衣也不可能再度擁有他。
回到席上,云翡月與李旻承還未回來,殷如晦面容淡漠地坐下,盡管蒼白羸弱,氣場卻不小,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