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武的埋怨中,秦少瑯哈哈一笑,習(xí)慣性的拍了拍楚武的肩膀。
“別抱怨了,這兩頭野豬的血腥味很快就會擴(kuò)散開,必須要及時處理。如果你還想借用血跡狩獵其他的大型動物,那就當(dāng)我沒說?!?/p>
說完這些話,秦少瑯直接蹲在地上,熟練的拔出小刀,開始肢解的流程。
一旁的楚武連忙蹲到了秦少瑯的身邊,也拿出了刀準(zhǔn)備幫忙。
可他只是看了一眼,當(dāng)即驚疑道:“你是村里的屠夫?”
秦少瑯狐疑的看了一眼楚武。
前身這個名字在村里是獨(dú)一份,沒有重名的人存在,而且前身是郎中,哪怕是“廢物郎中”,在真正患病的時候,也總會想起他這位村里唯一的郎中。
楚武果真和他是同一個村落里的人?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應(yīng)該探索的事,畢竟誰都有秘密在身,如果過于懇切的尋求答案,那結(jié)果只有一個——被做掉。
就拿他自己來說吧,如果現(xiàn)在有人對他的身份表示懷疑,并且打算怕刨根問底,秦少瑯多半也會謹(jǐn)慎的將那人做掉。
避開了身份這個敏感的問題,秦少瑯輕松笑道。
“我是村里的郎中,不過在很小的時候倒是跟養(yǎng)父學(xué)過些,所以很嫻熟。你呢?我看你方才短槍扎得精準(zhǔn),轉(zhuǎn)身也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不一樣?!?/p>
說這些話的時候秦少瑯,心分多用一邊處理著野豬的尸骸,一邊提防著楚武,還得留心四處的環(huán)境,提防那些可能存在的野獸。
楚武哈哈一笑,拍了拍腰間的一塊令牌。
“我家里出過百夫長,家父又留了些許家財,還有一些軍陣技巧。不過最近我也快過不下去了,這才想著上山打獵。”
對這個說法,秦少瑯不置可否。
百夫長聽著職位不高,但實(shí)際上能在軍中管理超過百人,這百人作戰(zhàn)的軍功,都得有一部分算在百夫長的頭上。
就算從軍中退下,靠著積攢的軍功,待遇怎么都不會差。
哪怕是楚武真的敗家,過不下去了,靠著他家里那位百夫長留下的人脈,也能輕松混入軍中,隨隨便便就能討個活路,何須來此打獵?
可見這些都是楚武對外的的說辭,一個字都信不得。
“不扯那些了,這些豬肉我們一人一半,你意下如何?”
楚武當(dāng)即搖頭,晃了晃手指。
“那哪兒成?。∫皇悄?,我今兒多半得栽在這兩頭野豬手里。大的歸你,小的歸我,如何?”
若是沒有秦少瑯的提醒,楚武大概率會采用偷襲的策略,哪怕成功得手,也會被另一只野豬偷襲。
更何況他在一開始就暴露了位置,偷襲的前提并不成立。
一旦被引誘到了兩條溪流間的空地上,被兩只野豬前后夾擊,楚武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