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宜看著裴硯聲一臉等著她認錯的樣子,她想抗拒他的想法突然變得無比強烈。
真睡了又怎樣,可她要是繼續(xù)不認呢?
于是,崔令宜故意調(diào)笑道:“世子,你不會誤以為我和你做了夫妻吧?”
裴硯聲愣了一下,下意識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他一直記得那天的場景,翻云覆雨,雖然他前世也不曾經(jīng)歷,可他也是讀過一些閑書,知道和女子敦倫是什么樣。
但崔令宜這么一反問,倒是讓裴硯聲又有些不確定了。
春日宴那日醉酒后,他從頭到尾都不太清醒,所以一開始他以為自已是做了一個春夢,可后來醒來,看到床榻一片狼藉,這才猜著自已不是做夢,真的和一女子做了夫妻。
難不成自已真的只是做夢?
崔令宜看到裴硯聲臉上的疑惑,立馬趁熱打鐵,開口道:“世子,你弄錯了,咱們和上輩子差不多,只是有肌膚之親罷了,但并未有夫妻之實?!?/p>
裴硯聲不信,覺得崔令宜是騙自已,開口道:“崔令宜,你就沒有想過你承認了,我可以娶你,對你負責,不會讓你重蹈覆轍?會好好彌補你?!?/p>
崔令宜故意避重就輕道:“世子說的事本就沒發(fā)生,讓我如何承認?您上次就說過要對民女負責,但民女不需要,咱們就當這事沒發(fā)生過,可好?這本就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p>
“咱們沒有像上輩子被人撞見,您無需對我負責,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曉咱們不小心同床過?世子不必在意。”
看著崔令宜無比認真的說他們倆沒有做過夫妻做的事,裴硯聲心底有些失落。
查了這么久,終于發(fā)現(xiàn)珍珠耳墜的主人是崔令宜,他以為她再也沒法否認,沒想到,竟還是自已想多了?
裴硯聲眉頭微皺,繼續(xù)道:“那日我的衣裳都脫了,床上還——”
床上那樣子,就不像是沒發(fā)生過的樣子,只是裴硯聲不好意思說出口。
崔令宜一直很小心觀察裴硯聲的反應,見他雖然不信自已說的,但也沒那么堅定,有些動搖他的想法,連忙開口道:“我重生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您脫衣裳,本想幫你穿上,結(jié)果被您壓在身下,好不容易才跑開,我知你厭惡我,世子爺位高權(quán)重,我又怎敢冒犯你?!?/p>
崔令宜說得半真半假,倒是讓裴硯聲無從辨別。
說完,崔令宜又立馬補充道:“世子,您平日是不是也太清心寡欲了?所以不知道做春夢也會讓人覺得自已真的和對方發(fā)生了什么?”
反正那天裴硯聲從頭到尾都沒醒來過,全憑本能,崔令宜篤定只要自已膽子大,能把裴硯聲給糊弄住,那她往后就再也不用擔心暴露了。
她和裴硯聲的恩怨糾葛,也到此結(jié)束。
裴硯聲一聽崔令宜這話,臉都熱了。
她還是女人嗎?連春夢這種虎狼之詞都能這么輕松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