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zé)岬暮魵鈸涞脚岢幝暤亩?,讓裴硯聲忍不住晃神?/p>
崔令宜沒有急著松開手,繼續(xù)開口道:“世子,外面的人被我藥倒綁了,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藥效可退了?”
裴硯聲動了動,只覺脖子和胸口處都有些疼,其他倒是沒什么異樣,之前的燥熱已經(jīng)沒了。
他開口道:“你幫我把繩子解開,我沒事了。”
“好。”
崔令宜立馬去給裴硯聲解繩子,只是沒有點燈,屋內(nèi)漆黑一片,她雙手在裴硯聲手上摸來摸去,弄得裴硯聲都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裴硯聲忍不住開口道:“還是把燈點著吧?!?/p>
“行。”
崔令宜下床去點燈。
火折子隨身帶著的,很快就將燈點亮,裴硯聲掃視一圈,就看到地上被綁的汪澤和他的下屬,這綁法,和綁他的雙手差不多。
再低頭,裴硯聲就看到胸口處的傷口。
他下意識看向崔令宜,問道:“剛才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手被綁之前,裴硯聲還是有些記憶,崔令宜解了他的腰帶,當(dāng)時胸口處都還沒傷口。
大概是后面他失控,崔令宜忍不住對他動手吧。
崔令宜沉默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裴硯聲的意思,連解釋道:“世子,剛才你吸了迷藥暈過去了,我為了讓你快點醒來,不得不給放血,還請世子見諒?!?/p>
裴硯聲搖頭,“無妨,事急從權(quán)?!?/p>
崔令宜就著燭光,再次過來給裴硯聲解綁。
裴硯聲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崔令宜的臉上,看著她低頭專注的樣子,目光越發(fā)柔和。
崔令宜把裴硯聲的雙手解綁后,將腰帶放一旁,然后開口道:“好了?!?/p>
沒有聽到回應(yīng),崔令宜有些詫異,她下意識看向裴硯聲,而裴硯聲正好看著她,四目相對,裴硯聲的視線就一直盯著崔令宜看,似乎都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
崔令宜被裴硯聲看得都有些不自在了,摸了摸自已的臉,問道:“世子怎么這么看著我,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聽得這話,裴硯聲這才意識到自已的失態(tài),連挪開視線,從床上坐起來,故作鎮(zhèn)定,轉(zhuǎn)移話題道:“你把他們幾個綁了,可打算要做什么?”
提到汪澤幾個,崔令宜忍不住皺眉,“咱們剛到,汪縣令就迫不及待對世子下手,可見崇縣這地方有見不得人的東西,不如咱們夜探府衙,好好查一下他的底,看看有沒有什么賬簿冊子之類的。”
崔令宜是商戶出身,下意識就想查賬本,或者是汪澤為官這么些年的人情往來,官員一般有問題,多半是貪污受賄,若有賬簿,問題一覽無余。
裴硯聲點了點頭,道:“行,咱們速戰(zhàn)速決?!?/p>
他立馬從床上下來,準(zhǔn)備去系腰帶,只是這一動,帶動胸口的傷,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胸口的傷不大,但崔令宜的簪子有些鋒利,扎得有些深,而且還一直流血,裴硯聲想了想,問道:“你身上可有止血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