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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刪掉了短信。
接下來的兩天,我表現(xiàn)得異常平靜。
江博文和許向陽以為我終于認命了。
他們放松了對我的看管。
我哥甚至給了我一點錢,讓我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說是提前給的嫁妝。
我拿著那筆錢,去了本市最大的一家律師事務(wù)所。
我沒有證據(jù),沒有委托書,只有一腔孤勇。
接待我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律師,姓秦。
聽完我的敘述,他面色凝重。
“江小姐,情況很棘手。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我們很難阻止他們賣房子?!?/p>
“尤其是他們手上有你母親簽字的委托書,即使是偽造的,做筆跡鑒定也需要時間?!?/p>
“等到鑒定結(jié)果出來,房子可能早就賣了。”
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那……我媽的病呢?他們?yōu)榱速u房,延誤我媽的治療,這算不算……故意傷害?”
秦律師搖了搖頭。
“除非你能證明,他們明知有更好的治療方案而故意不采用。但這需要專業(yè)的醫(yī)療鑒定,過程更復(fù)雜,時間更長?!?/p>
從律所出來,天色已經(jīng)暗了。
我站在街頭,看著車水馬龍,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助。
所有的路,似乎都被堵死了。
回到家,江博文和許向陽正在客廳里打電話。
他們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王中介,太好了!價格就這么定了!明天上午簽約是吧?沒問題沒問題!”
掛了電話,許向陽看到我,笑著走過來。
“小漁,好消息。房子賣出去了,價格比我們預(yù)想的還高?!?/p>
他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遞給我。
“這里面有十萬塊,算是哥和你嫂子給你的。以后我們結(jié)婚,用錢的地方多?!?/p>
我看著那張卡,覺得無比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