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兩個警察,和秦律師。
“誰是江博文,誰是許向陽?”警察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我們接到報案,你們涉嫌保險詐騙和故意傷害,請跟我們走一趟。”
是我報的警。
在來咖啡館的路上,我就把所有的證據(jù),都發(fā)給了秦律師。
江博文和方茴徹底傻了。
許向陽看著我,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有自嘲,有不甘,還有一絲瘋狂。
“我真是小看你了,江小漁。”
“我以為你只是一只溫順的兔子,沒想到,你是一條會咬人的毒蛇。”
警察上前,給江博文和許向陽戴上了手銬。
方茴哭喊著撲上去,被警察無情地推開。
“他是我丈夫!你們不能抓他!他也是被逼的!”
“都是江小漁!是她逼我們的!”
沒有人理會她的叫囂。
他們被帶走的時候,許向陽回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讓我不寒而栗。
秦律師走到我身邊,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都結束了?!?/p>
是啊,都結束了。
可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我贏了,可我也失去了一切。
我失去了哥哥,失去了愛人,也失去了過去二十多年里,我對這個世界所有的信任。
當天下午,陳教授的會診結果就出來了。
和我預想的一樣。
我媽得的根本不是什么不治之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