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辭擋在我面前。
“我們沒有給她下毒,你憑什么這么與小姐說話!”
“我知道。”
“因為這是西域獨有的一線喉,是他父汗送給她護(hù)身用的,但是沒想到……她竟用在了自己的身上?!?/p>
他將臉靠在彌爾額頭上,整個人像是受到了重大打擊一般。
“她生了孩子后,本就患得患失,總喜歡粘著我?!?/p>
“我已經(jīng)盡了全力陪她,呵護(hù)她,沒想到竟然在你這里出了事?!?/p>
失望的看我一眼,他抱著彌爾離開。
我冷笑一聲,昨天晚上他說的那些話,果真是狗屁。
“小姐,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我去向?qū)④娊忉屢幌?,這簡直是無妄之災(zāi)啊。”
“不用,收拾一下,回上京?!?/p>
可我剛坐上馬車,就被打暈。
醒來就在將軍府,想要起身,卻被心口的刺痛激起滿身的冷汗,一陣心慌將我包圍。
“醒啦,喝水嗎?”
彌爾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又揚(yáng)著燦爛的笑。
我往床角縮了縮,捂住心口,“你對我做了什么?”
“不是我,是阿衍?!?/p>
“一線喉是西域獨有,想要解毒,需要陰時陰刻出生女子的心頭血,所以將軍就將你綁來,取了你的血救我。”
“這要取血也是不易,需要先用長針刺入,然后再將蠱蟲塞進(jìn)傷口,讓蠱蟲鉆進(jìn)去,吸滿了血,蠱蟲就會爬出,之后我再服下,就可以解了一線喉?!?/p>
我緊咬后槽牙,卻止不住渾身的顫抖。
彌爾看著我的模樣笑出聲,“對,就是為了救我,他可以將你的生死至于不顧。”
我本以為她說的斬草除根,是給自己下毒。
沒想到,她算的這么盡,連我的生辰都知道。
而曾經(jīng)許諾要護(hù)我一身之人,竟就這么取了我的心頭血。
我笑出聲,心口的傷被扯動,染濕我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