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銅子彈和附著著靈性的塔羅牌相互糾纏著射向了正狂奔而來的默爾索。
面對這種情況,他并未慌張,深陷的眼眸冷漠一掃,嘴角的殘忍微笑愈發(fā)明顯,左手靈性扮演,手腕一轉(zhuǎn),泛著淡淡藍光的匕首直接裝上了半空中的子彈,伴隨著鋼鐵的碰撞聲,破碎的刀刃和彈道改變的子彈在空中打出了閃耀的火花。
化解了克萊恩攻擊的默爾索在地上重重一踩,雙腿交替踢出,完全不給克萊恩再次組織進攻的機會。
暴風(fēng)般的拳點在克萊恩交疊在胸前和額頭前的手臂上瘋狂落下,逼得他步步后退。
不能再這樣了,只憑力氣,我遲早要在這里被活活打死克萊恩雙臂腫痛,胸口的一陣陣悶氣難以吐出,氣息逐漸凌亂。
突然,他不斷向四周飛速掃視的目光一凝,腦中靈光一身,交叉的雙臂忽地放開,硬吃了對方一拳。
砰!
看著猛烈的拳風(fēng),克萊恩終究沒有完全放下手臂,勉強架了一下,直接被抽飛出去,哐當(dāng)一聲撞翻了房間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椅子,撞的不太穩(wěn)固的木板床一陣刺耳的吱呀,連帶著房頂?shù)幕覊m顫動著下落。
這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我差點被這一拳打死,差點就不用算計了剛才默爾索這位“獵人”的全力一拳真的克萊恩雙眼充血,視線模糊,整個視界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暗紅。
在他腦中,靈性預(yù)警瘋狂大作,視線中的默爾索眼中兇光大盛,在換氣的悶聲中大步一滑,堅硬的膝蓋猛地頂出,意圖從下向上,直接擊碎克萊恩的下巴!
克萊恩冷靜地看著這一幕,無力垂落的手中已然已經(jīng)捏緊了三張?zhí)刭|(zhì)塔羅牌。
他剛才故意硬吃對方的攻擊,就是想要接著強大的沖力拉開距離,掏出自己不引人注目,有足夠有殺傷力的武器。
此是克萊恩雖然四肢酸痛,幾乎脫力的攤在板床床沿處,但左手仍虛握在左輪的木制握柄上,右手的塔羅牌蓄勢待發(fā)。
眼見默爾索兇猛襲來,膝蓋幾乎貼到自己的面門,克萊恩的手腕忽然一抖。
在自己腦海中浮現(xiàn)的朦朧畫面的指引下,轉(zhuǎn)瞬間做出了決定。
果然,現(xiàn)實中面部痛苦與兇狠交雜的默爾索身體突然癱軟,喉嚨中冒出了一陣陣荷荷的恐怖聲音,向后默然倒去。
默爾索慌張著捂著脖頸中插著一張塔羅牌的傷口,胡亂的揮著,撥開了那張刺穿了氣管的利器,濃稠的鮮血一股一股的從手掌的縫隙中噴出,他只能無力地看著自己的徒勞,感受著生命的流逝,腦中的意識逐漸放空。
我這是要死了嗎?
不,我好不容易才稱為非凡者,比起那些只會端著香檳說著屁話的貴族,我才是人上人默爾索深陷的眼眸再次凝聚,怒目圓睜的瞪向站在自己身體前方的克萊恩,宛如即將復(fù)仇的厲鬼。
砰!
特質(zhì)大口徑左輪的槍響又一次劃過了夜晚的寂靜,伴隨著幾聲女士的尖叫,茲格曼黨的“處刑人”——默爾索死在了東區(qū)小旅館骯臟的地板上,死不瞑目。
左手無力抬起,在強行開了一槍后再也舉不起來的克萊恩手掌顫抖,沉重的左輪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宣告著今晚爭斗的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