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下面好多尸骨!”井底傳來士兵驚駭?shù)暮奥暋?/p>
一刻鐘后。
楚御禮瞧著那一具具從井底運(yùn)出來的尸體,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蕭劍仁!蕭景宴!你們父子還有什么好說的!”
蕭劍仁猛地往后退了幾步,搖頭道:“完了?!?/p>
蕭景宴更是面如土色,“這怎么可能!”
“栽贓陷害!”蕭景宴猛地抬頭看向直逼這口枯井的楚御禮,厲聲嘶吼,“這是你的栽贓我們國公府的!”
楚御禮瞧著現(xiàn)在還在狡辯的蕭景宴,冷笑,“既然是本王栽贓,先前蕭世子那般攔著本王又是為何?這難道不是你自己做賊心虛嗎?”
楚御禮說罷不再看蕭家父子二人,也不再多言,他又看了一眼那些被擺在院中的尸體,冷聲道:“把蕭家所有人全部帶走!一個(gè)都不準(zhǔn)放過!”
蕭劍仁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根本沒有力氣反抗了。
蕭景宴則雙手緊握,他猛地站起來看著楚御禮,“那些都是我的婢女,她們不聽話,我處置一些奴才又怎么了?”
“這些話你現(xiàn)在不必這么著急地說出來。”楚御禮深深地看了蕭景宴一眼,“等到了刑部,你再慢慢交代吧?!?/p>
他說罷,大步離開。
御王府遇刺,刺客竄逃進(jìn)入定國公府,御王殿下帶人在定國公府查出幾十具尸骨的事情很快就鬧得人盡皆知。
定國公府被查封,定國公府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部被下獄,宮門也提前打開,皇帝召見了抄了定國公府的御王殿下。
御書房中。
楚御禮帶著朱曉千等人把井底那些人的隨身之物全都奉上,還有定國公府近年來的賬冊。
皇帝看了一眼賬冊,面上沒什么表情。
京城之中的大臣沒幾個(gè)干凈的,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并不稀奇,他把目光放在桌上托盤中那些價(jià)值不菲的隨身佩戴之物上,目光沉沉,“這些就是那些尸骨上面取下來的?”
楚御禮頷首,“是。”
皇帝一掌狠狠地拍在桌案上,眼底露出冷光,“好一個(gè)蕭家!前定國公忠心報(bào)國,他們現(xiàn)在卻干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父皇,恐怕不止?!背Y說著上前翻開被皇帝忽略的賬冊后面,“定國公府這些年往同州送了不少銀兩,兒臣怕他們有二心?!?/p>
皇帝不只是太震驚,還是過于鎮(zhèn)定,他定定地看著那一筆筆往同州輸送銀兩的賬目,好半晌后,才沉聲道,“你派人去同州走一趟?!?/p>
楚御禮抬眸看向皇帝,輕聲道,“父皇,蕭家并沒有那么大的能耐,就他這點(diǎn)銀兩,還干不成什么大事,而且,兒臣的人不是抄了酔顏坊嗎?那里是蕭景宴打探消息的據(jù)點(diǎn),兒臣讓人端了酔顏坊那夜,蕭景宴不在,而酔顏坊的掌柜也跑了,至今下落不明?!?/p>
皇帝抬眸看著他,“你覺得有人帶動蕭家,想要造反?”
楚御禮眉頭微蹙,“如今雖然證據(jù)不足,但兒臣相信自己的直覺?!?/p>
皇帝深深地看著楚御禮,沉吟了片刻,皇帝才坐直了身子,“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大意,在查出確鑿的證據(jù)之前,不可走漏半點(diǎn)風(fēng)聲,明白了?”
“兒臣知道?!?/p>
皇帝瞧著如今辦事越來越得力,人也越來越沉穩(wěn)的兒子,他放下心頭那些事情,站起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你身子如今剛大好不久,不要太過操勞。”
“多謝父皇關(guān)心,只是此案牽扯無數(shù)的家庭,兒臣想早點(diǎn)還那些死者和死者家人一個(gè)公道。”楚御禮垂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