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四郎帶著紫五郎熟門熟路地來到了北暉學(xué)堂。
“我們學(xué)堂就在這兒,”紫四郎邊駕著牛車,邊給紫五郎介紹著,“拐了這個彎兒,再往前走一小段兒,右邊那些房子,就是了。”
“嗯?!弊衔謇牲c頭。
他已經(jīng)不再坐在車廂里,而是和紫四郎一起,坐在了車轅上。
此時,紫五郎正瞪著那和紫寶兒如出一轍的丹鳳眼,左右打量著。
“四哥,我有些緊張,怎么整?”紫五郎搓著雙手忐忑道。
“沒事,”紫四郎把牛鞭換到了左手,用右手拍著紫五郎的肩膀說道,“你可以現(xiàn)在多緊張緊張,緊張完了,待會兒就不會再緊張?!?/p>
這可是他的經(jīng)驗之談,一般人還不告訴呢!
紫五郎:……
紫五郎捂著xiong口,深呼吸著,他并沒有被安慰到??!
兄弟倆說話的當(dāng)口,牛車就已經(jīng)來到了北暉學(xué)堂。
此時,大門緊閉,沒有了往日的喧鬧,只有一股子的淡泊寧靜。
“吁……”紫四郎拉住了韁繩,跳下牛車。
他走到側(cè)門處,抬手正準備敲門。
側(cè)門就“吱呀”一聲,從里面打開。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廝走了出來。
“李大哥?!弊纤睦筛吲d地擺著手叫道。
此人正是李元湖的長隨李禾。
“你怎么在這里?”李禾笑問道,“學(xué)堂不是休沐呢嗎?”
李禾也認出了紫四郎。
“李大哥,”紫四郎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說道,“杜山長在不在,我是來給山長送東西的?!?/p>
“哦?”李禾擰眉問道,“是杜山長要的么?”
“對呀?!弊纤睦蛇B連點頭。
“來,進來吧?!?/p>
李禾打開側(cè)門,卸了門檻,讓紫四郎把牛車趕進來。
“叩叩叩,山長,”李禾邊敲門,邊喊道,“紫顧矝來了,說是給山長送東西?!?/p>
紫顧矝?
杜清楓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還是一旁的李元湖小聲提醒道:“背包。”
“進來吧?!倍徘鍡骰腥淮笪颍B忙喊道。
“學(xué)生見過山長、見過李夫子。”紫四郎行禮道。
紫五郎也跟著紫四郎一起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