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婧跟商明徽談不到一起去,他把她送到商宅,說忙,連商宅的門都沒進又走了。
老爺子這幾天出訪,他是連家都不回了。
池婧氣兒子,又不能找兒子撒氣,朝她院里的管家說:“把于昕叫過來?!?/p>
商宅移步換景,各處都透著精巧美觀,彰顯著商家的厚重底蘊,哪怕在商家待了那么多年,這些景色也沒讓人看膩。
但于昕垂著眼簾,一路上都沒抬眼過。
暗暗提一口氣,于昕跨進墨園。
“大夫人?!彼兔柬樠鄣某稍谫F婦椅上享受女傭按摩的池婧打招呼。
池婧抬眼,見她穿著素白的旗袍,身段前凸后翹,腰肢纖細,長相清麗婉約,是個不俗的。
不然商明徽能把她帶去華庭公館伺候?
池婧闔眼道:“我這腿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怕耽誤明徽公務(wù)也沒告訴他,你捏腿的手法好,便喊了你過來,于昕,沒打擾到你吧?!?/p>
“怎么會呢?!庇陉慷碌淖叩匠劓和冗叄鎿Q了捏腿的女傭,她溫柔軟語:“能替少爺分憂是我的榮幸?!?/p>
池婧滿意于昕蹲跪在她腳邊,隔了一會問:“明徽最近都在忙什么?”
于昕斟酌道:“少爺每天早出晚歸,從不和我聊公務(wù),我”
池婧道:“他就是這個性子。”
于昕默默聽著。
池婧道:“今日找你過來的事就不必和明徽說了,聽到了嗎?”
于昕應(yīng)下:“是,大夫人?!?/p>
“嗯?!背劓河朴频溃骸澳愫煤谜疹櫭骰?,聽我的話,就算明徽以后結(jié)婚了,我把你留在他身邊,也沒人敢動你?!?/p>
從商宅回到華庭公館的房間,關(guān)上房門于昕就癱軟在地上。
膝蓋生疼,掀開裙擺看,紅青的印子在白皙的膝蓋上格外可怖。
于昕眼淚順著臉頰兩側(cè)涌下來。
自從商明徽把她帶到華庭公館,她以為能得償所愿,誰知一切都在給祝薇做嫁衣,她成了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