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蕭可紅悄然起身,溜下床,輕推天窗翻了上去。踩著琉璃瓦剛走幾步,就覺得渾身涼颼颼的,低頭一看,寸縷未掛!幸好無人看見,遂又想到看見了又如何?這里哪一個不是她自己!
但衣服還是要穿上,強力去干涉夢,又有什么趣味?這不是她的風(fēng)格!自己又不是欣然,做夢的權(quán)力她還不想丟失!
于是又翻身下樓,來到太監(jiān)休息的地方,輕擊一位太監(jiān)的太陽穴把他敲暈,然后三下五除二,脫了他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又翻身跳出天窗,來到宮殿頂上。士兵、巡夜人、太監(jiān)、宮女留守值班的比白日還要多上好幾倍!蕭可紅觀察片刻,找到值班規(guī)律,跳出宮闈直奔外墻而去!
到了墻根兒,一個輕跳便竄了上去,只聽砰一聲,蕭可紅眼冒金星,腦袋嗡嗡直響,又摔了下來!再來一次,又是同樣!于是換了個位置,重新跳了上去,一落地,往左邊一看,一個人影剛好上了墻頭,蕭可紅一個輕跳抓住腳踝把人影給拽了下來。來人大怒,但也不敢出聲,只悄咪咪一腳蹬了過來,蕭可紅一看是個練架子,不敢大意,收腿截?fù)?,然后反身擺腿掃了過去,時機恰到好處,對放已無法閃避,只得曲臂格擋,“砰”一聲撞到墻上。這一失勢,蕭可紅就迅速跟上,抬起左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后上下其手摸到了咪咪,
“原來是個娘們!”
“原來是個太監(jiān)!”人影同樣罵道。
蕭可紅松開手,問道:“你就是刺客?你行刺她干什么?好好講講清楚!”
對方招了招手,“府耳過來我告訴你!”
蕭可紅真?zhèn)€低下頭把耳朵伸了過去,對方抓住機會雙拳握緊,狠命砸了下去,蕭可紅臉著地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下!
“這么蠢!不愧是“臆影人”,智商這么低!”
于是一個跳躍,準(zhǔn)備又fanqiang而入,誰知腳剛一離地,便被蕭可紅拽了下來,同樣臉著地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下!蕭可紅迅速騎上她的后背,使出斷頭臺,死死勒住她的脖頸。她有一個可怕的猜想,這家伙是一個入侵者,現(xiàn)在放了她,后患無窮!
蕭可紅騰出另一只手三兩下,把她剝了個精光,一個彎如新月的寶刀赫然綁在她的腰間,彎度已接近圓形,內(nèi)圓整好可以套住一個人的脖子,刀刃內(nèi)收,不寒而栗!
這不是夢里該出現(xiàn)的東西!蕭可紅扔掉刀鞘皮革,把刀套在了她的脖頸上。
對方驚恐萬分,臉色慘白:“你——不是臆影人?你是誰?主意識?”
“主意識個屁!近來做夢,總能來到這個鬼地方!來了好幾次,主意識正在那兒光屁股睡覺,當(dāng)她的女王呢!”
蕭可紅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于是又道:“這女王,不愛男人,愛女人!上次失手被她擒住,天天晚上被蹂躪,今晚上,終于逮住機會被我逃了出來!”說到動情處眼淚撲簌簌流了下來。
“我是獵夢人亞米爾,這個蕭可紅最近在網(wǎng)絡(luò)上很出名,所以,潛入進來想偷點東西回去!”
“偷東西?怎么偷?touqing報?還是偷什么?講清楚一點,這個能力這么好玩,我也想試試?!?/p>
“剛開始潛進來只想獲取一點情報啦!畢竟每個人的夢都是亂糟糟一團麻,邏輯混亂,層次不明,又有偽裝、春夢、欲望以及各種外在的刺激,除了獲取情報,沒有任何作用!而這個蕭可紅的夢,卻是格外的與眾不同,上億人中未必都能出一個……”
蕭可紅聽到此處,不禁暗自竊喜,差點沒笑出聲:蕭易生,你知不知道,你欺負(fù)的人可是天才!天才!
“沒覺得有什么?。 ?/p>
“你不覺得這個夢很完美?房屋、建筑、人物、各種關(guān)系、邏輯、地域面積,樣樣都與真實世界一般無二,與其說是夢,不如說是另一個世界!天上地下,宇宙萬物,無不包涵其中!這樣的夢,這樣的世界,誰又不想將它據(jù)為己有呢?”
“偷了又能怎么樣?還能打包帶走不成?偷走以后,這個夢的主人會怎么樣?”蕭可紅倒吸一口涼氣,這年頭啥都見過,就是沒見過偷夢的,而且將要被偷的,還是她自己!乖乖你個嚨嘀咚!
“你先把刀還給我!我再告訴你……”亞米爾用手敲了刀刃說道。
蕭可紅特工出身,啥沒見過,這點小心思看不出?蕭可紅微微一笑,收縮刀柄就往懷里拉,刀刃挨著肌膚有鮮血已經(jīng)滲了出來:“算啦!不問了!我也沒啥興趣!下次能不能撞上還兩說呢!”
亞米爾魂飛魄散,驚叫連連立刻求饒道:“姐姐,姐姐,別!別呀!千萬別!我要是在這死了,現(xiàn)實世界也是同樣的結(jié)局!”
“頭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