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晚降臨,林鯨落學習完畢從臥室出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記得挨了多少發(fā)橡膠子彈,只知道自己渾身都疼,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他估計自己的腿被打斷了,因為學習差……
陳佳意在給自己上課的時候跟平時完全是兩個物種,反差大的驚人。
晚上七點,柔和護眼的淡白色燈光下,鼻青臉腫的少年坐在紅絨沙發(fā)內,陳佳意則在旁邊非常體貼的用棉簽棒給他涂抹藥膏,搞得他一臉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
“小寶貝你還疼嗎?你這邊眼圈都被我打出血印了,來我給你消一下炎?!?/p>
這一刻的少女顯得無比溫柔乖巧,完全不見下午教課時的殘暴,透過淡紅色的屏障,林鯨落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見一旁專注追劇的塔比沒瞅自己,他遲疑著伸手,想要接過消炎藥水。
“我自己來,你”
“別動,乖乖坐著?!?/p>
陳佳意拿著棉簽棒一點一點的給他涂抹清涼的藥膏,端菜上桌的廖平笑呵呵看著這一幕,直看的林鯨落耳朵根發(fā)燙。
他不太適應這種溫柔的照顧,這讓他覺得有些尷尬。
“小寶貝把手伸出來,我去,怎么腫的跟個豬蹄一樣,廖叔你去車外弄點雪,給小寶貝做個冰袋消腫?!?/p>
廖平應了一聲,沖少年使了個“小姐對你不錯哦?!钡难凵瘢Σ[瞇下了車。
沙發(fā)上,面紅耳赤,局促不安的林鯨落沒再吭氣,索性就由著陳佳意擺弄。
而就在他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想再次拒絕陳佳意,自己上藥之時,廖平的聲音忽然從車外傳來。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
……
……
夜晚時分,空曠的荒野一片漆黑,小仙女一號房車安安靜靜的停在雪地上,整齊橫列的車窗中閃耀著柔和的燈光。
一身白色大褂的廖平站在車外,提著剛剛裝好冰雪的袋子,看著遠處緩緩而來,朝自己照耀遠光燈的白色房車,面無表情的取下嘴角叼著的香煙。
“小姐,有客人?!?/p>
“呲~”
房車的汽剎聲響起,和小仙女一號同樣規(guī)模的巨大房車在他面前停下。
“咔嚓!”
車門開啟,一名穿著白色貂絨大衣,戴著白色圓頂絨帽的女生從車上跳下,腳上深棕色的棉靴深深chajin地面的厚雪中。
緊接著,兩個男人跟著女生一同從車上下來,二人一個穿著黑色的加絨皮夾克,中長頭發(fā)扎成黑色的馬尾,另一個剃著光頭,左半邊臉上紋繡著一只黑色的無爪龍,猙獰的龍頭在太陽穴位置,和左眼平齊。
“喲,這不是廖平嘛,陳佳意那個小賤人呢?”
面容白凈,鼻梁高挺,右眼眼角有一枚淚痣的女生笑吟吟看著風雪中的廖平,廖平彈了彈煙灰,重新將香煙放入口中,眼神微瞇:
“金董事,你要是再這么稱呼小姐,我可是要跟你拼命的?!?/p>
“呵~”女生不屑的撇了撇嘴,但確實沒再跟廖平啰嗦,似乎是相信他真敢對自己動手。
而也直到這時,廖平身后的房車中出現(xiàn)了那道熟悉的身影,那道讓女生恨得牙癢癢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