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疏矜貴的謝清弦哽咽著,收斂了所有冷漠,咽下所有呼之欲出的痛苦。
“雪尊,對不起……對不起……”
整整五百年。
不,在更早之前,他第一次占卜到她的死局,就已經(jīng)開啟了這漫長的折磨。
他親手將自己推進(jìn)無盡深淵,苦苦掙扎一個奇跡。
可他如此無用,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自己面前。
謝清弦習(xí)慣了壓抑,把所有痛苦反復(fù)咀嚼,最后化為刺向自己的刀。
在每個昏暗的夢境,一遍又一遍刻進(jìn)心里,成為他無法跨越的噩夢。
將他折磨成面目全非的……怪物。
謝清弦呢喃著道歉,甚至不敢抬頭。
一只手輕輕落在他發(fā)頂。
“謝清弦,我從沒怪過你。”
“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這么多年,辛苦了?!?/p>
而后,他被輕輕擁住,跌進(jìn)柔軟的懷抱。
謝清弦像是從地獄飄上云端。
溫柔嗓音替他破開五百年的夢魘,束縛他的鎖鏈開始消弭。
他不由自主擁住晏臨雪,聲音顫得厲害。
“雪尊……”
晏臨雪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沉重的情緒,是在他強行進(jìn)入秘境的時候。
明明付出那么沉重的代價,卻忍著所有痛,跪著說自己幫她掩蓋身份。
這是第二次。
是更濃重悲凄的感情,甚至偏向于自厭自毀。
她有些憐惜地?fù)嵘纤骖a,想親親他的額頭。
高大修長的男人察覺到她的意圖,更低地躬身,克制又小心地挪動身軀。
晏臨雪捧著他的臉。
“謝清弦,你……”
話都沒說完,男人凄楚扭曲的心聲就傳來。
【好喜歡……好想更靠近一些?!?/p>
【您是我唯一認(rèn)定的道侶,我要將您拉入無盡沉淪,和我共享墮落?!?/p>
晏臨雪驚得險些要把手松開。
但謝清弦本就生性多疑,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