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狠人
“不如,你好好說說,我是怎么,把你們害得都來下鄉(xiāng)?”
舒悅不緊不慢的接了這么一句,哼,這兩個蠢貨,到了這里,還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斂,什么話都往外說,他們下鄉(xiāng)的事情,真要是說起來。。。。。。姐弟倆就是父母亂搞男女關系之后的私生子,顧子安是在顧父再婚以后才懷上的,身份上,會稍微好聽一點,顧子如就不一樣了,年紀只比舒悅小了半歲,妥妥的私生女,背著這么個名號在村里生活,也不是那么好過的。
村里人的思想,在某些方面還是很淳樸的,像什么搞破鞋,私生子,野種之類的詞,真要是落在哪個人的身上,那,會跟舒悅這個資本家小姐,受到同等的待遇,被人唾棄,議論,還會在背后指指點點。
舒悅很想看看,同樣是在村里生活,同樣要受到流言和謾罵,顧子如,能不能安穩(wěn)的熬過去。
“怎么不說話,不如我來說?我跟你們確實是同父異母,可是。。。。。。你們的媽,在我媽懷上我之后,跟顧承安勾搭到了一起,并且,懷上了你,在我媽難產(chǎn)死后,不到半年,顧承安就把你媽給娶回了家,并且,顧承安是舒家的上門女婿,工作是我外公安排的,房子是在我舅舅托了關系才分下來的,而他,顧承安對不起我媽,還不管我,這樣的人,我舉報他,有問題嗎?”
顧子如不敢說出來的事情,舒悅可沒想瞞著,直接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聽到這些事情,在場所有人,全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舒悅和顧知青,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可,按照時間來算,顧知青是在舒悅的母親懷孕的時候,就懷上了的,那。。。。。。就是顧知青的父親在外搞破鞋。。。。。。嘖嘖嘖,城里人,這么不甘寂寞的嗎,不過就是媳婦懷孕,也就十個月,不能忍一忍,非要在外面亂搞?
最主要的是,顧知青的父親,也太不是人,明明是個上門女婿,工作和房子全是靠著媳婦家里得到的,竟然還不知道珍惜,做出這種昧良心的事情來,被舉報,只能說是罪有應得。
不過,村民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景川媳婦,是個狠人啊,狠起來,親爹都不會放過,直接就給舉報了,完全沒有顧念一丁點的親情,這個女人夠狠,以前的柔弱,估計都是裝出來的,以后,還是得小心一點為好。
“你。。。。。。你舉報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覺得做錯了嗎?這樣不孝的行為,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顧子如這下是真的慌了,那些村民看她的眼神,都已經(jīng)不太對了,除了指指點點,還有小聲嘀咕的,有說她這樣的身份,是叫野種的,還有說叫私生女的,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詞,還是她最不想聽到的詞。
怎么也沒想到,舒悅真是半點臉面也沒想留下,她以為,舉報親爸這種事情,至少不應該有膽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那是不孝,這樣的行為,肯定是會被人唾棄的,她還想過,要把這件事情,當成一個把柄,用來威脅舒悅,可現(xiàn)在。。。。。。舒悅直接就說了出來,這幫村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沒有人去指責舒悅,反而是紛紛在議論她的身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些人,為什么全都站在舒悅那一邊。
是個狠人
“把做錯事的人,舉報出來,難道不該叫大公無私?如果這樣的行為,都會天打雷劈的話,那你們。。。。。。以及你們的父母,豈不是,更該劈。”
程景川站在舒悅的身后,明確了自己的態(tài)度,他是支持媳婦的,雖然,先前,他并不知道,媳婦還做過舉報這件事,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認為,他是完全可以理解媳婦的,那樣的父親,不要也罷,反正都已經(jīng)斷親了,真要算起來,也談不上什么孝不孝的,斷親之后,都不是父女關系,哪里需要什么孝道。
“你們。。。。。。你們這是欺負人?!?/p>
顧子如哪里經(jīng)受過這樣被人罵的時候,這跟她想象中下鄉(xiāng)生活,完全不一樣,她想的下鄉(xiāng),是來這里看舒悅過得有慘的,從小到大,她在舒悅的面前,一直都是沒法相比的,好不容易,舒家出了事,她才感覺自己在舒悅面前,可以看舒悅的笑話,結果。。。。。。怎么會是這個樣子。
“欺負人的,明明是你們,沒皮沒臉的上門來罵我媳婦,還想著指使我媳婦,去給你們收拾屋子,照顧你們,白日做夢都沒有這種可能,趁早收起這些不該有的心思,既然是下鄉(xiāng)來當知青,那就去知青點,別來這里找麻煩,尤其,別欺負我媳婦,你記住了,她的背后,有我。”
把話說到這里,顧子如和顧子安哪里還敢再說什么,心里有不甘,也有不服,可也沒有辦法對抗程景川,只能轉身離開老宅。
眾人看到?jīng)]有熱鬧可看,也就各自散去,看到程景川放在外面的一板車柴火,村民們是羨慕又嫉妒,當兵的體力就是好,這么一車的柴火,能燒很久久的,就這么拉回了家,換作是旁人,這么一大車,怎么也得分兩次才行,他們的過冬柴火還沒準備呢,竟然還來看熱鬧,看人家景川多勤快,這才回來一天,就沒有閑過,一直在干活,這樣的好男人,哪里會不羨慕。
“這是,你的血?哪里傷著了?”
舒悅本是準備進屋看兒子的,回頭看到,程景川的衣服上面,有一塊紅色的血跡透了出來,她趕緊上前查看。
程景川穿的是一件米色的麻布舊衣,紅色印在上面很明顯,舒悅看著那塊血跡,上手扒拉了他的衣服,看了眼里面,還包著紗布,正在往后滲血,這是,舊傷未愈?
“上次受的傷?一直都沒好,你也不說,還去干這樣的重活,身體不想要了嗎?”
對于這種不珍惜身體的行為,舒悅很不喜歡,對程景川說出來的話,帶著質(zhì)問的語氣,眼睛也是瞪著的。
她很生氣,程景川卻是一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