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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嶼踉蹌著撲過去,顫著手拿起那份協(xié)議。
協(xié)議條款清晰明了,她幾乎是凈身出戶,沒有要求任何財產(chǎn)分割。
而簽名欄上,“沈聽晚”
三個字,清雋而堅定。
“不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轉(zhuǎn)身沖出病房,抓住路過的護(hù)士,嗓音嘶?。?/p>
“住這里的病人呢?沈聽晚!我老婆!她去哪了?!”
護(hù)士被他嚇到,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沈、沈小姐?她她昨晚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xù),走了啊”
“走了?去哪了?!”陸沉嶼目眥欲裂。
“不、不知道啊她沒說”
他迅速趕到沈聽晚的單位,卻被告知沈聽晚已經(jīng)離開了a市,具體去向出于保密條例不能告訴他。
他愣在原地,感覺手中離婚協(xié)議,仿若重逾千鈞,壓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過了許久,他依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沈聽晚那么愛他,怎么可能就這么走了?還離婚?她是不是瘋了?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看著衣帽間里,他買的那些衣服、包包、珠寶,沈聽晚一件都沒有帶走。
心里煩躁得厲害,他打開了酒柜,抓起一瓶,仰頭就灌。
“沈聽晚你憑什么走?!你算個什么東西?!”
他對著結(jié)婚照上沈聽晚的臉,雙目赤紅,狠狠灌了一口酒。
“呵走?走了也好”
他又抓起一瓶酒,一口氣喝掉了大半瓶,努力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