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承眼神沒有絲毫波動(dòng)。
他看著她,薄唇輕啟,聲音無比平淡:“做我的奴婢?你,還不夠格?!?/p>
白洛溪如遭雷擊,臉上紅暈如同潮水般“唰”地褪得一干二凈,變得蒼白如紙。
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冰冷潮水淹沒,幾乎窒息。
連她眼眸中的光彩也瞬間黯淡下去。
那句“不夠格”,似乎徹底破滅了她的希望。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無力地從楊承身上滑落下去,癱坐在地上。
然而,就在白洛溪心如死灰的瞬間。
楊承嘆息一聲,聲音再次響起:“想做我的奴婢,你今后就好好修行,我等你得到我認(rèn)可的那天。”
簡單幾語,如同在無盡黑暗的冰淵中,投下了一縷明亮的光。
白洛溪嬌軀猛地一震。
空洞的眼神劇烈波動(dòng)起來,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最后的浮木。
“殿下?!?/p>
白洛溪的聲音帶著哭腔,透出無比的激動(dòng),“真的嗎?”
楊承已不再看她,重新合上了眼瞼,也沒回答這話。
白洛溪直接當(dāng)做默認(rèn)。
瞬間,一種無法言喻的振奮再次充滿白洛溪的身心。
“奴婢明白了,白洛溪定不負(fù)殿下所望,回去后就苦修?!?/p>
白洛溪握著小拳頭道。
就在這時(shí)。
嗤!
一道極其隱秘微弱的流光,毫無征兆地從包廂唯一的通風(fēng)口疾射而入。
速度之快,無聲無息。
幾乎在白洛溪?jiǎng)偢兄竭@波動(dòng)的瞬間,那流光已在楊承身前三尺停滯,靈光一閃,化作一枚白色玉簡。
玉簡懸停于楊承面前,上面刻著一個(gè)獨(dú)特的魚形印記。
是白魚會(huì)。
楊承眼眸倏然睜開,精神力瞬息掃過玉簡。
玉簡內(nèi)只有兩個(gè)字,卻透著一股倉促:“快逃!”
楊承目光陡寒。
“殿……”
白洛溪?jiǎng)傁腴_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