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玄鐵重甲多處破裂,露出內(nèi)里染血的襯袍,但他對此渾然不顧。
充血的雙目死死鎖定著城墻下方。
那里,是永無止境的妖獸狂潮。
每一次利爪的撕撓、每一次沉重的撞擊,都讓腳下的城墻發(fā)出痛苦的呻吟,也狠狠揪扯著他緊繃的心弦。
“大人!”
“真的…真的守不住了!”
他身旁的護衛(wèi)長聲音嘶啞,“那些猿人…太多了!”
“殺不盡,斬不絕??!”
“弟兄們…快撐到極限了!”
“混蛋!”
溫天成胸中的怒火幾乎要沖破胸膛,但他深知此刻任何咒罵都無濟于事。
唯有手中的劍,才是唯一的語言!
他猛地一咬牙,強行壓榨著體內(nèi)近乎枯竭的血氣,那殘破的玄甲下再次迸發(fā)出微弱的光芒。
他怒吼著,身先士卒,再次挺劍撲向一處即將被猿人突破的垛口,劍光如匹練般斬落,帶起一蓬腥臭的血雨。
然而,個人的勇武在這股洶涌的獸潮面前,如同投入怒海的一顆石子,毫無用處。
他拼盡全力斬殺的幾頭猿人,瞬間就被更多的同類填補,那些猩紅的眼睛閃爍著殘忍與貪婪,踩著同伴的尸體,更加瘋狂地向上攀爬。
就在這絕望的鏖戰(zhàn)之中,在噬血狂猿軍團后方那片起伏的山坡之上,幾道沉穩(wěn)的身影悄然浮現(xiàn)。
他們居高臨下,將城墻上下慘烈的攻防盡收眼底。
“秦大人?”
其中三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為首的秦良,眼神中帶著征詢。
秦良的目光掃過岌岌可危的城墻,眼中光芒微閃。
沉默片刻之后,秦良開口說道。
“出手吧!”
秦良此刻當然知道同伴們那未言明的潛臺詞。
等待守軍與妖獸兩敗俱傷之時再介入,不僅能輕松收割噬血狂猿部落的財富,更能將整個風(fēng)陽縣的資源據(jù)為己有。
這個想法確實很好,但秦良不是這種人,他平靜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