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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我躺在病床上。
醫(yī)生看著我,目光里有惋惜也有責(zé)備。
“告訴過你胚胎著床不好,要臥床靜養(yǎng)。你怎么不聽醫(yī)囑,還在醫(yī)院里跑前跑后的?剛剛給你做了清宮手術(shù),趕緊通知家里人來接你?;厝ズ煤米鰝€小月子,別再不當(dāng)回事兒了,當(dāng)心落下病?!?/p>
下意識地摸向肚子。
一個小時前,這里還有我的寶寶。
而現(xiàn)在,他成了一攤血水,徹底離開了我。
我痛得綣起身體。
姐姐推著媽媽來看我。
她坐在輪椅上,哭得稀里嘩啦。
“嵐嵐,媽媽不知道你會流產(chǎn)??!我要是知道,我就是死在醫(yī)院,也不會讓你陪床伺候我!”
她拉起我的手,推了個銀鐲子到我手腕上,“你信媽媽,戴著這個,下胎保證懷個男孩!”
她摟著我,輕拍我的背,“我可憐的小女兒!沒事兒啊,你和以琛都還年輕,等你養(yǎng)好了,還能生?!?/p>
見我一直不說話,媽媽哭得快背過氣去了。
姐姐擦擦眼角,哽咽著開了口:“你別這樣。媽也不是有意的,你這樣,媽也難過。”
媽媽她昨天明明看到我的妊娠報告了,可還是讓我照顧她。
姐姐下了班,也沒來看一眼。
是不是我當(dāng)時強硬些,堅持用護工,寶寶就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