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姝聽聞此言,就明白他是聯(lián)想到了什么事,心底沒有對于這件事的傷心,只有對他能僅僅憑借這么兩件小事,就能想到最后那個結(jié)果震驚。
陸錚見姜云姝愣住不說話,以為她心底是真不愿意聽到那些,隨后,手無意間搭在一旁的椅子上,手指輕輕敲著。
“這沒什么不能說的,讓我來猜一猜,殿下想到了什么事?!苯奇f著一頓,隨后笑笑,“殿下,你應(yīng)該是猜到了,這兩塊令牌的主人可能是軍中之人吧?”
“現(xiàn)在能使用玄鐵的人少之又少,很不巧,我爹就是其中一個。”
她微微瞇眼,“但是除了我爹之外,還有其他人能用,你并不想肯定這個想法,所以才想要叫我過來,聽聽,我對我爹是否有所懷疑。”
陸錚往后一靠,敲椅子的手停下,收回到身前。
先前他便知曉,姜云姝確實(shí)足智多謀,可是,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的玲瓏剔透。
陸錚想到先前在戰(zhàn)場時,有幾場敗仗破綻明顯,想來應(yīng)該那樣的作戰(zhàn),姜云姝是沒有參與的,不然的話,應(yīng)該也不至于輸?shù)媚菢討K烈。
“殿下,怎么不說話了?”姜云姝自以為是說中了陸錚,他才沉默不言,不曾想,他卻是在回憶往昔。
陸錚又是一聲輕笑,“確實(shí)是本王有些小看你了?!?/p>
“正如你所說,本王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也不避諱,便直接詢問。
姜云姝卻沒有立刻回答,手指摩挲著那塊令牌。
她現(xiàn)在并不確定,陸錚是否是可信之人,但他既然懷疑到了姜毅鵬頭上,或許不妨與他透露些消息。
畢竟她二人現(xiàn)在共同的目標(biāo),都是姜毅鵬。
“我確實(shí)也有所懷疑?!苯奇_口,“不瞞殿下說,南府軍中鍛造兵器是有專門的人,無論任何人想要鍛造任何兵器,都需要拿著鎮(zhèn)南侯的手令才可以?!?/p>
她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那兩柄短劍,“這是祖父還在世時為我批的,往后我再同我爹申請要打造一柄長劍時,他卻以玄鐵不足為由拒絕了我?!?/p>
姜云姝盯著桌子上的那兩塊玄鐵,“所以我覺得,可能玄鐵不足只是借口,而是用來打造這些東西了?!?/p>
陸錚微微瞇了瞇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說道:“無論如何,此事也終究只是我們的猜想而已,你既確定,可有證據(jù)?”
姜云姝雖然是沒有證據(jù)的,便抬眼看他道:“所以我才想問王爺可有興趣合作,這證據(jù),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找全的。”
陸錚盯著她的眼睛,又笑了。
“這是自然?!彼D了頓又道:“不過往后與人談條件時,眼里的算計(jì)收一收?!?/p>
姜云姝聽到這話,也忍不住跟著一起笑了,“王爺,這不是已經(jīng)看出來了,我在算計(jì)你,你也要同意嗎?”
陸錚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怔,隨后回頭,眸中滿含復(fù)雜的情緒,直直地盯著姜云姝。
姜云姝也感覺到,自己方才這番話似乎說得略有曖昧,一時間,只覺得渾身哪里都不自在。
“既然現(xiàn)如今,姜小姐與我是同盟,不知能否請姜小姐幫我個忙?”
姜云姝聽到這話時,直覺感覺不妙,可是說得又對,都已經(jīng)是伙伴了,若是現(xiàn)在直接拒絕,倒也是有些冷血。
“王爺說來一聽,若我能做到的話,定然會幫殿下?!?/p>
陸錚勾唇一笑,臉上盡是一副計(jì)謀得逞的樣子,“貴妃設(shè)宴,遍邀群臣女眷,還勒令了所有未婚皇室子弟,必須參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