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柳稚婉身子好了,便可以侍寢了。
裴承鄴心里挺滿意,說來這批新人里,她是頭一個叫他記住的,卻也是唯一一個至今還沒有侍寢的。
自古以來都是如此,越是得不到的,越叫人稀罕,裴承鄴也不例外,不想起來還好,一想起來,自然就惦記上了。
他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食色性也,是個男人都好美色,即便是他也不能免俗,只要不叫美色迷昏了頭就好。
更何況他是太子,身份尊貴著呢,要什么不是勾勾手就能得到的?當(dāng)下就逗了幾句。
柳稚婉的反應(yīng)也不錯,他那些妃妾,見了自己哪怕惶恐不安,也都得端著,不敢露出來。
規(guī)矩是規(guī)矩,就是她們不嫌累,自己看著都累了。
她倒好,鮮活得很,即便是耍小聰明,也是臉上能看出來的小聰明,倒顯得有幾分嬌憨可愛。
這么想著,腳下的步子都輕快了幾分,不多時,柳稚婉就被裴承鄴帶到了書房。
流云小心地給她遞了個顏色,柳稚婉知道她心里擔(dān)心什么,搖了搖頭,叫她不要說話。
裴朝言就在書房里等她,看見柳稚婉,很是興奮地揮了揮手,“柳姐姐?!?/p>
柳稚婉不敢再迎上去了,回頭看了眼裴承鄴。
裴承鄴松了手,捻了捻指尖,心里還有點莫名的不舍,卻也沒說什么。
朝她點點頭,吩咐道:“去吧?!?/p>
柳稚婉這才松了口氣,走到裴朝言面前。
他又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p>
柳稚婉哪能不知道他想說什么?
這是覺得自己沒守住秘密,在跟她道歉呢。
裴朝言小聲解釋道:“太子哥哥說,雨這樣大,我要是冒雨出去,難免生病,所以才來遲了?!?/p>
小家伙鬼靈鬼靈的,為了展現(xiàn)自己的誠意,臉上滿是關(guān)切,“姐姐你等了多久?可曾淋雨了?”
柳稚婉搖了搖頭,哪里舍得和他計較,溫柔地道:“也沒等多久,下雨時,我們早早就躲到亭子里了,所以不曾淋到?!?/p>
“那就好?!迸岢苑判牧耍砬槭珠_心,還安慰她,“雖然太子哥哥知曉了,但他素來待人寬容,不會責(zé)怪你的?!?/p>
柳稚婉點點頭,不過,該有的態(tài)度還是得有,依舊主動向裴承鄴請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