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蘭亭看著丁敬海的反常,起初覺得可能是飯菜會有問題,老宅今天還有些收尾工作,來時和應(yīng)時在老宅吃飯。飯桌上只有丁成辛、丁桂香、丁敬海、陳淑梅、秦夕年和二丫,為了不讓人起疑,江蘭亭自己沒吃,但沒有阻止秦夕年和二丫吃飯。
整個晚上江蘭亭都觀察秦夕年和二丫有沒有嗜睡之類的癥狀出現(xiàn)。
奇怪的是直到臨睡前也沒有發(fā)現(xiàn)秦夕年和二丫有什么異常,因為她懷疑陳淑梅之所以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一定是被下了藥。這讓江蘭亭有些疑惑,難道想錯了?
江蘭亭等在柴房內(nèi)靜靜的觀察著,等待那人的再次登門。臨近半夜沒等到那人,卻見丁敬海鬼鬼祟祟的從后門出去。
白天的時候江蘭亭已經(jīng)獨自上山觀察過,后山山頂有一個百年榕樹,三個人手拉手都環(huán)抱不過來,也只有這個地方離當年發(fā)現(xiàn)及時的地方相隔不遠,且樹洞足可藏納兩人。
江蘭亭一刻不停歇的往陳淑梅的房間跑去,路上想了各種辦法怎么能說服陳淑梅隨著自己的意愿去捉奸??傻搅四菂s傻眼了,陳淑梅睡得跟死豬一樣,潑水、扇兩巴掌都不帶醒的。
看來晚飯沒有問題,是丁敬海單獨給陳淑梅吃了安眠藥。這年頭雖然安眠藥普通人極難拿到,但是對于在供銷社上班的陳老實拿到一兩瓶安眠藥可不是什么難事。只是他給丁敬海安眠藥時沒想過這藥最終是用到了陳淑梅身上。
沒辦法,江蘭亭只得實行第二步,將準備好的紙條塞到丁敬海炕上的衣服兜里,露出一半在外。江蘭亭在陳淑梅的屋里蹲了一夜。等天快亮?xí)r,江蘭亭拿針多次刺陳淑梅,見陳淑梅有轉(zhuǎn)醒的跡象才停手躲到外屋角落。
陳淑梅感覺手指很疼,于是開燈查看。開燈后發(fā)現(xiàn)丁敬海不在,“敬海,敬?!苯辛藥茁暃]人應(yīng),再看看手指,以為被蟲子咬的沒在意。準備關(guān)燈睡覺時發(fā)現(xiàn)了炕上明晃晃的紙條?!疤焐返亩【春?,敢給老娘帶綠帽子?!?/p>
里屋是叫罵聲和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江蘭亭借著黑摸出了門。
此時陳淑梅穿好衣服在院子里大喊大叫,“丁敬海,你個王八蛋?!?/p>
不一會兒,丁桂香披著襖子從屋里出來,“天沒亮呢,你喊什么?”丁桂香這些日子對陳淑梅頗有怨氣,好吃懶做,以前有江蘭亭干活做飯倒也不覺得,現(xiàn)在江蘭亭不干了,所有的活計都落在她這個婆婆身上,越發(fā)看著陳淑梅不順眼。只是她娘家后臺硬,加上自己兒子確實上不得臺面,丁桂香一直隱忍。
今天連帶被吵醒的起床氣終于不忍了,“敬海家的,你們夫妻兩個的事我們也不想管,不要大早上在這里喊叫,讓鄰居看笑話。關(guān)起門來自己解決去。大早上的你罵誰是王八蛋?”
“你,你們?nèi)叶际峭醢说啊!标愂缑繁旧砭褪菧喨艘粋€,現(xiàn)在在氣頭上,更是不管不顧。
丁桂香被陳淑梅的話激怒了,上去就薅住陳淑梅的頭發(fā),“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p>
陳淑梅哪受過這種氣,將丁桂香壓在身下,反手就是一巴掌
“混賬,都住手,”丁成辛出來了,看著混亂的場面呵斥,“讓鄰居看笑話嗎?”
此時丁敬山也上前拉開了二人,丁桂香臉被抓破了,陳淑梅也好不到哪里去,頭發(fā)松散,鼻子出血。
丁成辛滿臉鐵青,問道:“出什么事了?”
陳淑梅哭著喊,“丁敬海那個王八蛋搞破鞋?!彼f著拿出那個紙條。
江蘭亭看著她大吵大鬧的直無語,捉賊拿臟,怎么還在這墨跡,只得提醒道:“淑梅,捉奸在床,小叔子真跟人家去樹林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