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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對外宣稱我害死了傅承洲,把我逼得精神崩潰,最后在我們的婚房里,割腕自殺。
我死后,蘇清月順理成章地接管了傅家的一切。
原來,他說的“討厭欠人情”,是這個意思。
他以為是我用卑劣手段逼走了蘇清月,所以恨我入骨。
可他死后,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蘇清月的陰謀。
他看到了我的痛苦,我的絕望,和我至死不渝的愛。
所以,他欠了我。
他欠了我一條命,一份被辜負的深情。
所以他也回來了。
他回來,是為了還債。
我拿著資料,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從白天坐到黑夜。
原來最瘋魔的那三年,不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我們都在彼此的深淵里,互相凝望,互相折磨。
想通了這一點,我反而平靜了。
我回到醫(yī)院,走進他的病房。
他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看文件,蘇清月在一旁溫柔地給他削蘋果。
好一幅郎情妾意,歲月靜好的畫面。
看到我,蘇清月立刻警惕地站起來,擋在傅承洲面前。
“你又來干什么?”
傅承洲的目光也投了過來,深邃難測。
我沒有理會蘇清月,徑直走到傅承洲的病床前。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傅承洲,我們談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