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的話讓吳玉香臉色一變,惶恐地問道:“難道……他還能訛人不成?”
“訛人?”老豬厭惡地瞥了眼身后的病房,冷笑著鄙夷道:“你們知道張猛什么人嗎?是西街這邊有名的地痞流氓,平時游手好閑,就靠訛人過日子。你們自己想想,你們兄弟打傷了他,還自己送上門來讓他宰,他會放過這個機會?”
“那我們咋辦?”吳玉香頓時六神無主,扭頭看向了吳玉英。
吳玉英也是滿臉為難,可想到吳云東,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大姐,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p>
吳玉香本來就沒什么主見,現(xiàn)在就更沒什么主意了,只好跟著吳玉英進了病房。
一進門,他們就看見了兩只翹在床頭的大腳丫子,然后就看見了正抽煙的張猛,坐在床邊凳子上的孫亮。
她們不認識張猛,正要問問,門外忽然進來了個護士:“十五床,該換……你怎么在病房抽煙?”
張猛眼睛一斜,蠻橫地罵道:“咋老子抽根煙咋了?礙你什么事兒了?”
護士被他吊兒郎當?shù)臉幼託獾哪樁甲兞祟伾浅獾溃骸安》績?nèi)不許抽煙。”
“老子還就特碼抽了,你能咋滴?咬我啊?”張猛眼睛一橫,兩腮上的橫肉突突一顫,忽然挺了挺身,做了個很下流的動作。
“你……流氓?!弊o士氣的臉都紅了,忍不住罵了一句。
這下張猛不干了,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劈手就把煙頭砸向了護士:“我去nima的,你說誰流氓呢?老子流氓你哪兒了?你給老子說清楚?!?/p>
護士哪見過這種人,被氣的眼淚在眼圈里直打轉(zhuǎn),最后捂著臉扭頭跑了。
她跑了,張猛卻更加得意了:“馬德,敢說老子流氓?惹急了老子,真流氓給她看……咦?你們是干嘛的?”
吳玉英見他看向自己,頓覺一陣厭惡,那感覺就好像身上多了只毛毛蟲蟲一樣,說不出來的膈應(yīng)。
可想到兄弟還關(guān)在看守所,她只好按下心里的厭憎,勉強笑道:“我是吳云東的姐姐,聽說他打了你,我們過來看看?!?/p>
“吳云東的姐姐?”張猛頓時來了精神,伸出手去說道:“拿來?”
他這舉動讓人摸不著頭腦,吳玉英疑惑地問道:“什么?”
“錢??!”張猛使勁兒晃了晃右手:“你們不是來給吳云東求情的嗎?那就拿錢吧。只要錢給夠,老子就放那小王八蛋一馬?!?/p>
“別罵人?!眳怯裼櫫税櫭迹樕D時不好看了。
敢罵自己兄弟王八蛋,這狗東西果然和錚子說的一樣欠揍。
“草!”張猛火了,一拍病床罵道:“老子就罵你了,你能咋滴?”
“我能咋地?”吳玉英的火被激起來了,瞪起眼來喝道:“大不了我兄弟被判兩年,你再敢罵他一句試試?”
“臥槽!老子就罵他了,你……哎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