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陸與深說陸星晚生了急病沒辦法看電影。
可此刻她的氣色分明很好,完全不像生病的樣子。
“可能是我記錯了?!睖厮氩粍勇暽匾崎_視線,指著不遠處的奶茶店,“去喝點東西?”
陸星晚連忙點頭,腳步卻有些虛浮,像是在掩飾什么。
溫穗跟在她身后,看著女孩略顯僵硬的背影,眉梢越擰越緊。
奶茶店的甜膩香氣還縈繞在鼻尖。
溫穗拎著兩杯熱飲走出來,陸星晚正站在路燈下踢著影子逗自己玩,側(cè)臉在光影里顯得有些模糊。
“你的珍珠奶茶,少糖?!睖厮氚驯舆f過去。
陸星晚道謝后接過來,指尖觸到溫?zé)岜?,像是被燙到似的縮回手。
“謝謝?!彼拖骂^,吸管戳了半天沒戳開塑封。
溫穗沒吭聲,只是安靜看著。
這女孩從剛才被問起生病的事開始,就顯得格外不對勁,眼神飄移,動作僵硬,像根繃緊到快要斷裂的弦。
“送你回去?”溫穗打破沉默。
陸星晚猛地抬頭,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走吧,正好順路?!?/p>
溫穗沒給她拒絕的機會,轉(zhuǎn)身往停車的方向走。
她需要再觀察觀察。
陸星晚身上藏著的秘密,恐怕比她想象中更多。
車子剛駛出商圈進入貧民區(qū),拐進一條僻靜的輔路,溫穗忽然踩下剎車。
路對面的小道口停著輛破舊的白色面包車,車身上積著厚厚的灰,后窗貼著深色的膜,隱約能看見里面有個小小的身影在掙扎。
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正粗暴地拽著個穿紅色外套的小男孩,那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手里奧特曼玩具掉在地上,發(fā)出哐當一聲輕響。
“叔叔!我要媽媽!”
男孩的哭喊穿透車窗,尖銳得讓人揪心。
花襯衫男人罵了句臟話,抬手就往男孩臉上扇去。
溫穗瞬間攥緊方向盤,指節(jié)泛白。
國家打擊拐賣這么多年,居然還有人敢當街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