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是通過陸與深,才知道的陸星晚。
溫穗露出愧疚神色,慢慢走到她面前,語氣溫和地安撫道:“抱歉,嚇到你了。我不說了?!?/p>
她從包里拿出濕巾,“擦擦吧,臉都哭成小花貓了。”
陸星晚盯著她遞過來的濕巾,猶豫了很久,才一下子抽走。
她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臉頰淚痕,長睫垂下來,遮住眼底的情緒。
遠處傳來警笛聲,由遠及近,很快消失在路口的方向。
溫穗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警察應該抓到人了。我送你回去吧?!?/p>
陸星晚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腳步依舊有些虛浮。
回去的路上,車里格外沉默。
溫穗從后視鏡里瞥見女孩脆弱的側臉,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這個女孩是枚棋子,被陸與深安排到自己身邊,目的不明。
車子停在陸家出租屋門口,陸星晚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卻被溫穗叫住。
“星晚?!?/p>
陸星晚回頭,表情隱約透露驚懼。
“如果有什么難處,可以告訴我。”溫穗注視女孩清澈的眼睛,語氣認真,“有時候,假裝的身份久了也會很累?!?/p>
陸星晚瞳孔忽地一縮,嘴唇動了動,最終什么都沒說,推開車門逃也似的跑進了破舊老樓。
溫穗坐在車里,瞇眼上的星花在燈光下閃了閃,居然是先前負責李波博士遇害案的張隊。
他手里拿著個文件夾,看到溫穗時明顯愣了一下,“還真是你?”
溫穗站起身,淡淡頷首:“張隊。”
“你是這次的報案人對吧?”張隊拉開椅子坐下,翻開文件夾,“我看報案記錄上的名字就覺得眼熟,沒想到真是你?!?/p>
他話鋒一轉,語氣嚴肅起來,“說說當時的情況吧,越詳細越好?!?/p>
溫穗將看到的畫面復述了一遍。
從白色面包車的車牌號到那個穿紅色外套的小男孩,連花襯衫男人扇孩子的動作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張隊一邊聽一邊記錄,偶爾停下筆追問幾個細節(jié),眉頭越皺越緊。
“你做得對,及時報警很關鍵?!睆堦牶仙衔募A,“這伙人不是第一次作案了,我們盯了他們快半個月,沒想到被你碰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