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想的?朝廷授予的將號你還打算接受嗎?”謝林問道。
“接受!為什么不接受?”王淵輕笑。
他揚了揚手里的信紙道:“這上面可是寫了,授予我父龍驤將軍的封號,同時領(lǐng)兗州刺史,假節(jié);這可是軍政一把抓了,在兗州地界上,我父親代表的就是朝廷正統(tǒng)。”
“同時我也被授予了討虜將軍的封號,對了,這上面還有謝兄你的名字,謝林,封廣武將軍,有將軍封號在手,謝兄你完全可以自領(lǐng)一軍,給你,你不要嗎?”
“什么是大義?”
“這便是大義!”王淵語氣堅定。
謝林苦笑一聲,他發(fā)現(xiàn)少帥當(dāng)真是變了不少。
若說之前有點過于‘單純’,那現(xiàn)在實在是有點精明市儈了。
可謝林轉(zhuǎn)念一想,這好像也并沒有什么不好。
亂世之中,過于單純的人可是活不長久的。
以前那是有王延昌庇佑。
現(xiàn)如今他卻成了那個需要扛起大梁的存在。
“那少帥現(xiàn)在有何打算,這封號你準(zhǔn)備接下倒是沒有問題,可老帥的死訊是否也該上報……”
“這個不急。”王淵擺擺手:“向南傳遞一次訊息不易,不能把寶貴的傳訊力量用在單獨匯報一件事上,你看著上面的落款時間。
從南方傳遞消息回來就用了三個多月,比南下時還要久,這一來一回半年多時間就過去了?!?/p>
“如果釘大點事就要向南傳訊通稟,那我們什么事都不要做了?!?/p>
“況且這次信使歸來,不僅帶回了家書、任令,還有我們幾個將軍封號的印信,這是你的,還有這個,你給柳幢主帶過去……”
王淵扒拉了一下從信使懷里掏出的包裹,從中尋摸出幾個印信。
這些印信的體積都不大,等若核桃般大小。
王淵父親的‘龍驤將軍章’,王淵的‘討虜將軍章’以及謝林的‘廣武將軍章’和柳浩的‘厲武將軍章’。
其實除了這四方將印外,還有一個‘宣武將軍章’,這個將印在任命中提到,是給王淵的叔父王延文的。
可王淵這個叔父戰(zhàn)死的比他父親還要早些。
這下子將印直接空出來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