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則是冷淡嫌惡。
聽完他的話,小時候那些快要被遺忘的記憶也逐漸浮出水面。
年少時,南夫人派來的保姆總是忘記給我喂奶喂飯。
我被養(yǎng)得面黃肌瘦,營養(yǎng)不良。
只有一個臉上有疤的啞巴男人會給我送烙餅。
不是南繁音這種千金小姐吃的金貴玫瑰餅,而是帶著麥殼和糠的干餅。
吃奶的年紀,我已經學會喝水順一順干噎的餅子。
可這樣的一頓,對年幼的我也是珍饈美食。
等我漸漸長大,啞巴男人也漸漸消失在我生命里。
似乎他只是為守護我的童年而存在。
“那我爸呢?他現(xiàn)在在哪?”
我話音剛落,南印就得意地笑了。
“當然是死了?!?/p>
“那個老賤奴為了報仇,竟敢在夏夏的鮮花點心里下毒!我只能逼他把點心都吞下去。真是可惜了,那么貴的手工甜點竟然進了這么個老賤貨肚子里?!?/p>
死到臨頭,南印每句話都在挑釁我。
他恨不得我立刻傷心而死,好為他的好女兒陪葬。
可他終究要失望了。
我在時南家一夜暴富,沒了福星之后就一天比一天衰敗。
南印本就沒有經商天賦,后來更是動起不該動的心思。
南家被查封那天,我本想去看卻出了意外。
南繁音的尸身也開始腐爛。
腐臭味從我身上傳來時,所有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只有霍驪山好像失去嗅覺一樣,
眉毛都沒皺,將我打橫抱起。
“我們不走了煙兒,回家好不好?”
那一刻,我看到他眼底淚光盈盈。
我們都知道,分別的時刻終將到來。
接下來的日子
,霍驪山不再出門,不再回到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