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老祖,”
到了閉關(guān)所在,杜峰等人只能留在外面,只有雪溪能進入。
“有什么話就直說了吧,”
在宮殿深處坐著的雪梅閉著雙目,卻知道此刻這位府主幾次欲言又止,想一吐為快卻說不出來。
“老祖,我想不明白,為什么我們連面對飄血樓,魂影殿,姬族三家都不曾低頭,為何如今要如此軟弱,長此以往,仰天府必然衰弱!”
雪溪一直性格溫和,被這個老人說教,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以她的性格也無法忍受。
用沈河幾次失言的話說,娘們就不該當家做主,有什么事敞開了干就是了。
以前這種話,她認為粗鄙,今天她生出了一絲認同感
“你上前些許來,”
雪梅語氣中帶些許復雜的說道。
宮殿都是白色絲緞,雪溪一直低著頭,也沒敢用精神力搜索周圍情況,所以也看不清里面雪梅的情況。
一湊近,抬頭一看,雪溪的美眸驟然睜大,嘴巴不由自主張大。
只見雪梅滿臉蒼白,氣息萎靡,左手上沾滿了血液,以雪溪的見識當然清楚,這是剛剛被斬斷了手臂,以渾天境的能力剛剛恢復,還沒有清理。
“半個月前來了一位邋遢道人,說為流沙向我討個未來,我不服與之理論,一掌破我水云流武道,將我重創(chuàng),一劍斷我手臂以示懲戒。
姬族,飄血樓,黑海聯(lián)盟,應該都投降了!
不然這么多天該有動靜了,”
雪梅滿臉苦澀,不復先前雍貴和從容。
“那青元宗”
雪溪突然想起什么,不過被雪梅打斷了。
“青元宗那邊已經(jīng)給出答案了,流沙負責前方一半戰(zhàn)線,商盟,血獄斗獸場,兩閣都同意了,近海的天變啦?!?/p>
“那我們這么多年支援前線的強者弟子,靈物,寶藥,血石,靈石又算什么?”
雪溪銀牙緊咬,還是抱著些許天真又倔強說道。
“這個世界說到底拳頭硬為真理,更何況人家要我一只手臂,已經(jīng)算是看在先前合作份上了,”
雪梅可沒有那么天真,在近海,弱肉強食早就是主旋律了。
那個邋遢道人,說話雖然平和,但那一掌,那一劍,她擋不住也捉摸不透。
自從入渾天境以來,她的一招一式都能成為尋常宗派的鎮(zhèn)宗武學,但這一劍和這一掌,她看不透,哪怕發(fā)生在面前,打在自己身上,她說不出其中精妙絕倫,只感平平無奇,卻讓能把自己打得半死。
這個道人不像那些高境界的碾壓,或者罡氣消耗,而是用平平無奇看不透的武技打趴下自己,這是從武學到境界都遠遠超過自己的表現(xiàn)。
流沙到底是什么組織,竟然擁有這等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