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過了有好些天了,一杯倒再怎么愧疚難安也總不能躲著不回來吧,何況武修之輩本就朝不保夕,不過醉上一場就過去的事,他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一旁的陳雪斜睨了張恒一眼,唇角噙著一貫溫和的笑容道:“一個月前是誰聽說凌師姐回不來了喝了個酩酊大醉還一直抱著房梁哭的,五十步笑百步,不過如此。”
張恒大窘,“那不一樣,我哭的是我命定的道侶?!?/p>
陳雪眉梢一挑,“你和小賊的爺爺同意?”
“……我會考慮先斬后奏的?!?/p>
陳雪:“……”
“不過一直把一杯倒晾著也不是個事,”張恒皺眉道,“我記得唐鵬說過,這次他們之中有一個名為寧長歡的核心弟子,此人應(yīng)當(dāng)也回了宗門,不如去向他打聽打聽?”
陳雪面露為難之色,道:“可核心弟子豈是那么好見的……”
張恒眼眸一亮,迫不及待道:“這不正好去找凌杉姐幫忙么!”
陳雪:“……”這才是你的目的吧,你個衣冠禽獸!
……
凌杉也是前幾日才回的東林,據(jù)她自己所說那日御妖殿半途阻截,送隊員離開后她也是受了重傷,為東林派出的人所救,在外休養(yǎng)了半月有余,直到傷勢好了才回來,而東林鑒于她時常執(zhí)行提名任務(wù),便也免去了她這個月的團(tuán)隊任務(wù),而這段時間她便一直在東林后山修煉。
后山獨(dú)屬于核心弟子和隱門弟子,大部分人仍在執(zhí)行任務(wù)未歸,因此方便了陳雪二人尋人,況且凌杉所在的那一片空間劍氣彌漫,鋒銳異常,實(shí)在想不讓人注意到都難。
“凌杉姐真是越來越厲害了?!睆埡憧床欢枭嫉倪M(jìn)步,但這不妨礙他的奉承。
“油嘴滑舌,都跟小劍學(xué)壞了,”凌杉偶爾會想到,剛來到東林時的張恒或許蠻橫,可卻是個言行正直的好青年,可如今這滿嘴跑火車的模樣,不用想也知道是和誰學(xué)的,“平日沒事你們可是連個影兒也尋不著,今天可是有什么大事想到找我來了?”
張恒略顯委屈道:“就不能想單純點(diǎn)嗎,比如說想你了。”
陳雪:“……”這叫單純?
凌杉皮笑肉不笑,身前如劍的天地氣息隱而不發(fā),“最后一次機(jī)會?!?/p>
“……”
張恒立即正色道,“凌杉師姐可聽過一名核心弟子,名為寧長歡?”
東林后山有一方石碑,這里刻著隱門之人的排行,隱門一共也不過二十五人,自然每個人的名字都已被刻于其上,然而其中卻沒有寧長歡,亦沒有千玄。
“你們找他有事?”凌杉身為三大長老之一凌霄的孫女,知道的事情自然比他人更多一點(diǎn),她與沈江濤和千玄共同從哭人谷的洞府里救過人,雖僅有過這一面之緣,她也知曉此人是東林對外隱藏之人,此人在東林時常會用到另一個名字,便是寧長歡,“這個人不好找,不知是出了什么事,爺爺能不能幫上忙?”
陳雪二人眼中一亮,原本他們怕麻煩凌杉才沒有開口,可既然凌杉主動提起,他們也不是會客氣的人,忙道:“雖然可能會有些小題大做,可我們放心不下小賊,怎么大做都不為過,有凌霄長老幫忙自然最好?!?/p>
陳雪與凌杉道出了他們所托之事,任務(wù)堂之人已經(jīng)交接完了靈幣,理應(yīng)說林嵐已經(jīng)回宗門了,可如今連個影子也見不著,難免叫人擔(dān)心他沉溺于朋友的犧牲之中走不出來。
聽說只是尋人,且人就在東林,凌杉起先沒太在意,甚至沒與凌霄說,只是與幾人一同關(guān)注了一下林嵐的蹤跡,可當(dāng)她察覺到異樣時,已是三天之后。
……
“你是說曹小劍,在東林失蹤了?”雅閣內(nèi)的白衣男子微微偏過了目光,眉心輕蹙。
凌霄頷首,他原本沒打算為了一個區(qū)區(qū)東林弟子出頭,只是前有萬俟云之事,凌霄隱隱覺得徐若清對林嵐有維護(hù)之意,這才冒著被狠批一頓的風(fēng)險來了此地,不過看這位掌門大人的反應(yīng),對那個少年還真不是一般的上心。
“有多久了?”徐若清收回目光,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