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水的幻術(shù)出神入化,遠(yuǎn)不是林嵐那點(diǎn)微末道行可以想象的,他戰(zhàn)文長衫而勝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更叫人驚訝的是成水的認(rèn)輸,他并沒有受太大的傷,卻退下了戰(zhàn)臺,或許散修組中有足夠出類拔萃的人,但畢竟是少數(shù),除了那個身形魁梧的吳昊力量奇大敗了一人,可散修終是敗給了御靈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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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側(cè)氤氳的光輝一動,林嵐偏過身,把雙手交錯在了身邊,同時腳尖一點(diǎn),向后退去,可他才剛躍起,吳昊已一拳轟在了他的左肩之處,林嵐的身體更是一下子被擊飛了出去,堪堪止步在了戰(zhàn)臺邊緣,而他的左手軟軟地垂落,衣袖下鮮血不斷滴落,三招剛過,他已被廢去一臂還險(xiǎn)些墜下戰(zhàn)臺,林嵐想,也許是心境不定的緣由,他太高看自己了。
“不堪一擊,”吳昊說道,笑容諷刺,“果然自負(fù)!”
“彼此彼此?!痹骄扯鴳?zhàn)還不能動用全部的手段,總歸要付出點(diǎn)代價(jià),林嵐冷聲回應(yīng)了一句,身子一晃再度失去了蹤跡,速度竟是不慢于吳昊,如果沒有不斷滴落的血為吳昊指明方向,還是有點(diǎn)叫人頭疼。
“唔!”林嵐有所防備,可還是被吳昊從快速移動中踹了出來,悶哼了一聲,將口中的血如數(shù)咽下,身子剛翻滾出了兩圈,克制下拔刀的沖動,再度迅速游走在了場間。
“你以為這樣就有用了,能勝過我了嗎?”吳昊冷笑。
戰(zhàn)臺上縱橫布滿了斑駁的血跡,沈江濤面無表情地看著一邊倒的場面,他忽然出聲道:“身為出塵上境武修,你以為逼著一個出塵中境作出讓步一戰(zhàn)是很讓人得意的事嗎?”
吳昊臉色一青,偏了一下腦袋反手捏住了一只纖弱蒼白的手腕,發(fā)狠地往地上一摜。
“……”阿濤,你是間諜吧,為何要刺激他?
林嵐覺得骨頭都快被整得散架了,一睜眼看到一個兩百斤的胖子從天而降,嚇得他連滾帶爬逃了開去,剛奔出幾步,戰(zhàn)臺仿佛狠狠地一顫……
徐若清詫異地看了沈江濤一眼,卻見后者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東林這連同門都不放過要捉弄的風(fēng)氣,應(yīng)該不是從自己開始的吧?
……
戰(zhàn)臺上就是碾壓的局面,斑駁的血跡幾乎連成了一幅詭秘的畫卷,白衣之人的速度也沒有那么驚人了,雖然促成如今的局面這個白衣之人自己功不可沒,可一直看著一方狂揍另一方,還是有點(diǎn)不忍。
吳昊戲弄著林嵐就像在逗弄什么小妖獸,又是一拳將人擊退到戰(zhàn)臺邊緣,他緩步逼近,冷笑道:“可憐……”
林嵐抬眸看了他一眼,吳昊又旋身一腳踢出,正好踢在林嵐斷裂的肩胛骨處。
少年痛哼出聲,踉蹌著落下戰(zhàn)臺,但林家之人并沒有動,吳昊低頭,看到一只蒼白的手還扒在戰(zhàn)臺邊緣,死死地扣住戰(zhàn)臺。
“可悲?!眳顷灰荒_踩上了那只手,緩緩地碾轉(zhuǎn)著。
林嵐抬起頭,干凈的眼眸里沒有憤怒,甚至好似感受不到痛楚,唯有澄澈到冷冽的漠然,像是在看著注定的命運(yùn),他的身邊,蜿蜒下了一道他淌落在了戰(zhàn)臺上的血。
“你沒機(jī)會了?!眳顷豢跉獗?。
“性命危淺,汝猶不知,到底可憐可悲可嘆之人是誰?”林嵐顫顫巍巍地抬起本已斷裂的左手,按在了淌落的血跡之上,魔氣帶給他的除了力量,還有超越仙修的自愈力。
下一刻,戰(zhàn)臺上的所有血跡發(fā)出了耀眼猩紅的光芒,吳昊驚愕地退了一步,卻被驀然升騰的烈火吞沒。
這是陣火,遇靈力或氣血之力而焚,吳昊好不容易沖出陣火,腳下一空,陡然墜落,而林嵐清冷的眸中倒映著焚燒不盡的火焰,單手用力,重新回到了戰(zhàn)臺之上,火生風(fēng),微風(fēng)拂面,火星飄散在了林嵐身邊,他雖白衣染血,可依然耀眼得讓人不敢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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