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有些微醉,循聲望去,就見蕭暖依單薄的身影,低頭立在那,一副拘謹害羞的樣子。
本來秦燁,還想著去隔壁撼山那對付幾宿,畢竟自己和蕭暖依這個契約妻,還不怎么熟。
秦燁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心甘情愿,還是她逼著她自己和自己同床共枕。
可轉(zhuǎn)念一想。
今日酒剛賣出去,賺了些銀子,若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盯上,就有些不妙了。
留她自己在家睡,秦燁還真有些不放心!
“秦郞,你去正屋睡吧,我去給你打洗腳水,給你洗腳——”蕭暖依半晌沒見秦燁說話,便緊張地朝廚屋走去。
“不用,我自己來吧?!鼻責钫f了一句后,她背影也跟著立住。
被妻子伺候洗腳,前世怕是沒幾個男人能享受到吧?
秦燁還是有些不習慣被一個女子伺候洗腳,望著她背影,雖然她一襲舊色破裙,但是難掩她婀娜有致的身段。
“對了,今晚咱們睡一起,你不會不習慣吧?”
秦燁這話問完,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跟一個看似熟悉,實則陌生的人睡在一起,誰能習慣?
“奴家…奴家慢慢會習慣的!”
蕭暖依小聲地說:“秦郞是當家的,奴家只想伺候好秦郞,秦郞是不是嫌棄奴家?”
嫌棄?
秦燁詫異。
沒料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
但是,仔細一想,在這古代,男子為尊,女子只是男子附庸形勢的時代,女子都是依靠男子活著的。
也的確是有些賢惠女子,會把丈夫伺候得無微不至。
恰好,蕭暖依就是這樣賢惠的女子。
自己拒絕她伺候,看起來的確跟嫌棄她似的。
秦燁望著她背影,見她雙肩顫抖,忙來到她面前,望著低頭的蕭暖依。
“不是嫌棄!”
“我只是不太習慣你用這種故意討好的方式、或者說很刻意的方式對待我…暖依,你能明白嗎?”秦燁苦笑。
蕭暖依緩緩抬起頭來。
秦燁借著皎潔月光,驚異發(fā)現(xiàn),她竟然洗過臉了,臉上黑灰消失不見。
她一張瓜子臉被月光映得柔美。
細眉如彎月,淚水閃爍的眸子燦若星辰,瑤鼻下紅潤薄嫩小嘴輕啟。
“秦郞!”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是真心想伺候秦郞,并非討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