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等了這么久大小姐也沒來救她出去,玉蘭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剛推開木門,翠兒和錦心就以蠻力控制住玉蘭。
玉蘭拼命求饒:“夫人求您放過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周沅也充耳不聞,那時顧云舒讓她打翠兒,她可沒手下留情。
清亮眸子看向一旁顫巍巍的春熙,“你去拔了她的舌頭?!?/p>
春熙登時睜大了眼:“夫人您說……什么?我……我嗎?”
“不是你難道是我?”周沅也視線下移,看向她手中的剪子,一字一句地重復(fù)著:“用這個,拔了她的舌頭。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不然我就讓人拔了你的耳朵?!?/p>
春熙捂住耳朵,她不敢再問,怪不得夫人會讓她拿著剪子,原來是要她……
她不過十幾,進顧府以來不過是做些雜活,從未碰過這些血腥之事。
如今卻一下要拔了玉蘭姑娘的舌頭,春熙重重地咽了口唾沫,緊張的心臟都要跳出來。
身后那道灼人的視線在盯著她,身前玉蘭姑娘的求饒聲聲入耳,春熙閉著眼哆哆嗦嗦地走近。
“還不快點!”
翠兒一聲吼,錦心嚇得抖了一抖,春熙險些把剪子丟到地上。
其實翠兒也怕,她從小最怕這種血腥場面。但這會如果她不喊,春熙不知道會磨蹭到什么時候。
等待凌遲的感覺可比凌遲本身可怕多了。
春熙深吸好幾口氣,翠兒和錦心已經(jīng)把玉蘭姑娘的舌頭拔了出來,兩人皆閉上了眼睛。
春熙也閉上眼,狠下心,一剪子下去。
玉蘭一開始還能厲嚎,可舌頭沒了的那一瞬,即使疼得額間滲出了冷汗,她卻怎么也喊不出聲了,只能崩潰地嗚嗚哭著。
春熙猛地一松手,剪子掉在地上。她呆若木雞地立在原地,呼吸亂了節(jié)拍。
瞥見地上滿是血跡的舌頭,她嚇得后退一步,捂頭就想跑開。
周沅也卻擋住她的去路,湊近她耳畔,低聲如惡魔的低語:“若是敢當(dāng)漏勺,下次落在地上的舌頭,你猜會是誰的?”
春熙撲通跪在地上,眼淚都嚇出來了,“夫人明鑒!奴婢什么都不會說出去!什么都不會!”
周沅也唇角微勾,還算識趣。
目光觸及一旁瑟瑟的錦心和翠兒,無疑是被嚇破了膽。
“日后跟著我,是要時常面對這些的?!敝茔湟蚕褡兞藗€人,此刻對錦心說話的她,是這樣和善,“如果難以接受,我可以派你去做其他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