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色平常,不知有沒有在聽她說話。
倒是視線轉(zhuǎn)移,直直看向她裹著白綾的手背。
他目光沉郁,盯著看了好幾秒。
今日事情繁雜,難得落得清凈,這會他又想起下午那幕——
見過祖母與母親后,他原想回主院看看她,卻沒想看到她痛快喝下一碗避子湯。
攔住張嬤嬤,又從她口中聽得:“夫人說過,還有一個月就要和離,她不想出任何意外?!?/p>
那一刻,心里苦澀酸辛。
他就說她怎會一下改變了態(tài)度。
不過是換了招數(shù)讓他放松警惕罷了。
那,方才她細心幫他包扎,也是做戲嗎?
“侯爺?您在想什么?”
女人清潤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
“把我當(dāng)什么?只顧發(fā)泄私欲的渾蛋?”顧淮忱捏她臉頰,語氣里帶著點不滿,“放心,今夜不鬧你?!?/p>
“侯爺,”周沅也心累,這么大男人怎么心眼這樣???“妾身只是覺得您體力充沛,怕下午那遭滿足不了您?!?/p>
這話顧淮忱愛聽。
男人嘛,愛生氣也好哄的,“下午那遭把夫人弄得全身酸了,是我沒把握好力度。夫人想讓我如何彌補?”
她眼眸微瞇,“侯爺,妾身聽聞你近日得了一匹汗血寶馬,可否借妾身幾日?”
“夫人想騎馬?”
周沅也言不由衷地點頭,扯出一抹柔婉的笑。
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她那瀟灑縱馬的模樣深深刻在顧淮忱心里。
這會也沒有懷疑,既然她喜歡,給她便是,“可以。”
“還有啊,侯爺,明日妾身想回一趟周府,不知侯爺是否空閑?”
……
次日。
顧淮忱有事需處理,得晚點兒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