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哲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原來是顧淮忱安排的,他呵呵一笑,立刻換了嘴臉,“滿意滿意……”
“岳母大人呢?”
顧淮忱一個刀鋒似的眼神刮過來,陳氏抖了抖,訕訕笑了下,“自然是滿意的?!?/p>
“既然如此,女婿先帶沅也離開了。她雖初次操持宴席,諸位大人卻都交口稱贊,夫人們都鬧著要與她學(xué)學(xué)治家之道?!?/p>
顧淮忱朝他們微微一欠身,“岳父岳母請便?!?/p>
治家之道?
陳氏呆愣在地。
外邊不都傳顧將軍在婚后第二日就甩給周沅也和離書嗎?
距離他們和離的日子,也不過一個月。
如今周沅也怎么好像還當(dāng)上了顧府主母?
下一秒——
“夫人,大事不好了!”周府一位小廝前來傳話,“大少爺……大少爺?shù)耐人嗔?!?/p>
聞言,周沅也露出一種‘哇哦,果然如此’的得意神情。
但此刻陳氏驚慌占了上頭,都沒有注意到周沅也這樣明顯的表情。
“什么?”她失聲尖叫,“怎么會這樣!”
“大少爺說是馬匹忽然失控,他怎么也控制不住……”
陳氏瞳孔驟然一縮,馬匹突然失控!
她終于反應(yīng)過來,猛地攥住周沅也的手腕。
“是你在馬上動了手腳是不是?我說你怎么會那么好心給柏宇送汗血寶馬,你是不是在馬上動了手腳?!”
周沅也冷眼打量著她繚白的臉色、戰(zhàn)栗不止的身軀以及快要調(diào)整不過來的呼吸。
當(dāng)年她聽到母親去世時,也是這般痛不欲生。
可當(dāng)時陳氏是怎么做的?
噢,母親去世的第二日就跟著父親進(jìn)了周府,穿金戴銀,那艷麗的穿著是對母親赤裸裸的挑釁與不敬。
周沅也甩開她,聲音里不帶一點感情。
“大夫人真是高估我了,我能對馬做什么?我派人送馬給大哥的時候,提醒過他汗血寶馬本就桀驁,需要一定的技巧才能馴服他。
是他自以為是。如今他出了事,怪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