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忱笑了,這樣的把戲他一眼就看透。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我只是想警告你,以后別再來騷擾她。否則,后果自負?!?/p>
直到那道背影消失。
“方才你是擔心我斷了他的手指才說出那番話的吧?”
周沅也這會定睛看著顧淮忱,才發(fā)現(xiàn)他方才那抹笑已然不見,俊逸的眉宇間凝著化不開的冷寂。
她確實擔心他掰了林序南的手指。
但那是因為她需要從林序南那里得到些什么。
這樣的話總歸是不能坦白的,不然這人定不會消氣了。
“妾身只是不愿他繼續(xù)待在府中礙眼。侯爺昨日都還未回房,肯定沒有休息好。如果他一直胡攪蠻纏,說些奇怪的話,侯爺還如何休息呢?”
顧淮忱并不為此動容,他接著問:“你前日同他說了什么?”
他清楚地察覺到當林序南想說出那句話時,周沅也慌亂地打住了他的話頭。
如果是平常話,她何必這樣著急怕他聽著?
顧淮忱盯著她的眼神像縣令審問犯人時那般犀利,仿佛能夠穿過外皮直擊她的心臟。
周沅也的心狠狠跳動了一下,她自知不能全然撒謊,否則定會被他看出端倪。
于是她牽起一抹恰到好處的淺笑,詢問道:
“侯爺指的是什么話?妾身前日同他說的話許多都是閑談,都快要想不起來?!?/p>
顧淮忱墨眸沉沉鎖著她,逐字碾出,“他想說出卻被你打斷的那句話。”
周沅也佯裝平靜地思考了一番,“莫不是妾身敬他酒時說的那句‘別后重逢,不勝欣喜’,讓他誤會了?”
說罷,她仔細觀察著顧淮忱。
臉色依舊很差,只是與她全盤托出相比,這樣的表情已算溫和。
顧淮忱冷笑一聲,拽住周沅也便往主院去。
周沅也也不掙,認命般地隨他帶著走。
身后的房門被重重關上,后一秒男人的身軀就已壓上來,將她抵在門上,用力又野蠻地吻她。
準確來說,應該是咬。
但又顧著孩子,他攬住她腰肢的力度有所收斂。
待他終于吻夠了,卸去滿身戾氣后才松開。
周沅也的唇已被吻得紅腫透亮,面色因窒息泛著潮紅,看上去像是雪地里被碾過的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