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眸中閃過一道兇光,講話極其難聽:
“你有什么資格說霜華低賤?論起來,你當年的身份不是更低賤?但還不是憑著你這個廢物兒子嫁進了顧府?怎么,別人學(xué)你的方式,你就看不下去了?
還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你這個老不死的!孟氏氣得不行,真想這么罵出來,“我就不該蠢到來和你合作!你就是一個背信棄義的人!”
“我也不該輕易答應(yīng)你。這次的事情,你們辦得一團糟!我真是不該為了你,想著棄秦氏于不顧!她比你好一萬倍!”
“是嗎?恐怕不是她比我好,而是比我更懂事,更能忍受你的欺負!你就是這么一個欺軟怕硬又勢利眼的人!你說要是姐姐知道你為了我拋棄過她,她還會不會忠心于你?”
孟氏才不慣著老太太,說罷,拉著顧明昭轉(zhuǎn)身離開。
孟氏前腳剛走,秦氏后腳就來。
“母親。”她立在老太太面前,面沉如水,叫人窺不出情緒。
老太太慌亂了一瞬,但很快,變成漠然:“聽到了全部?”
秦氏沉默。
老太太不甚在意地笑了聲,非凡沒有覺得自己有錯,反而把錯栽到她頭上。
“覺得委屈?你委屈什么?你為什么不想想我為什么會愿意幫助孟氏?就是因為你對我的態(tài)度模棱兩可。而方才你看到我被孟氏欺負,居然還作壁上觀?你叫我怎么徹底信任你?嗯?”
哇。
真是好大一個鍋砸在了她頭上。
秦氏竟然笑出了聲,“母親,是不是你以為我會像從前一樣和你道歉?那你可真是想錯了。我能容忍你對我惡語相向,但我無法容忍你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甚至還和他人聯(lián)手,有意要害我的孫兒!
那么小的孩子,你可真是歹毒心腸!”
老太太被她的眼神懾住。
這是頭一次,她從軟弱的秦氏眼里看出堅決和無情。
同時,一股無名火也在她心頭燃燒。
秦氏竟敢用這樣的態(tài)度和她說話?
抬起手就要扇她,卻被秦氏扣住,那雙手無比有力,死死握著,像是要把她的腕骨捏碎。
“你!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