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天寒,恒昌身子骨又弱,雖然這幾年有蘇庶妃對他關(guān)懷備至,還幫他調(diào)養(yǎng)好了不少,但到底還是弱。
早讀的時候,恒昌咳嗽了幾聲,夫子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讓眾位皇孫停下休息一會兒。
夫子剛剛離開,宸王家的四皇孫恒齊就鄙視的看了一眼恒昌:“病歪歪的,念個書都要咳嗽幾聲。
身體不好就呆在家里不要出來了,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還連累我們讀書都讀不安穩(wěn)?!?/p>
恒昌面色本來就有些白,聽到恒齊的話,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了紅暈,這是被氣的。
恒昌雖然身體不好,但是讀書卻很有天賦,夫子夸獎了他好幾次,恒齊前段時間剛剛被訓(xùn)斥,自然看恒昌不順眼。
恒輝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恒齊弟弟,慎言?!?/p>
恒齊到底是庶子,恒輝一開口,他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本來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誰知道恒齊在接下來上課的時候,因為開小差,又被夫子給訓(xùn)斥了。
恒昌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離開了目光,這一眼讓恒齊立刻火氣上涌,等到中午夫子宣布下課,恒齊站了起來,踹了恒昌的書桌一腳。
“剛剛你笑話我!”恒齊紅著一張臉,怒氣沖沖地指著恒昌。
恒昌挑眉:“我為何要笑話你?夫子又不是第一次訓(xùn)斥你了,要笑早就已經(jīng)笑習(xí)慣了?!?/p>
恒齊惱羞成怒,嘴里大罵:“你說什么?”舉起拳頭就要打。
拳頭揮舞到半空中,就被長安給攔下來了,長安笑著道:“說話就說話,動手可不行。”
恒輝直接站了起來,把長安和恒昌擋在自己身后,恒霄和恒軒也自發(fā)站了過來,兄弟幾個站成一團(tuán),看著恒齊。
“恒齊,我二弟身子不好,咳嗽兩聲也是常有的事,你三番兩次拿這個說話,是不是不好?
還有,我二弟這次上課的時候特別認(rèn)真,我們離他那么近,都沒有聽到他笑,你是怎么知道他笑話你的?”
恒輝目光發(fā)沉的看著恒齊,恒輝今年已經(jīng)十一了,個頭與恒齊不相上下,再加上恒輝的性子,越來越像靖王。
如今沉著臉,目光含著凌厲看著恒齊,倒是有些讓他發(fā)怵。
“他剛剛自己都承認(rèn)了,他在笑話我?!焙泯R自然不肯認(rèn)輸,干巴巴的擠出一句。
恒軒笑道:“難道我二哥說的不對?夫子本來就三番兩次的訓(xùn)斥你,我們就是想笑話你,也早就笑話習(xí)慣了?!?/p>
恒軒這句話無異于火上澆油,恒齊立刻就怒了,畢竟是兩家人的事,恒輝他們這邊兄弟團(tuán)結(jié)。
恒齊受到了擠兌,他的兄弟們也不能就這樣干看著,也都湊了過來站在恒齊身后。
恒軒的性格最是霸道,膽子又大,看到恒齊他們圍過來,說道:“怎么?說不過就要用武力嗎?”
恒昌皺著眉頭站了起來,剛想說話,恒霄和長安一左一右拉了他的胳膊,對他搖了搖頭。
之前還能是說堂兄弟之間小小的摩擦,但是現(xiàn)在矛盾已經(jīng)上升到了宸王府和靖王府。
無論如何,這個時候他們絕對不能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