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今天還會來看我嗎?”
話一說出口,病房中的氛圍就再也沒有了挽救的余地。
宋母來的路上就想過這件事,也明白了阮熹當(dāng)初接回家的骨灰恐怕就是連上頭的人都重視的東西。
可在她家,卻被她當(dāng)做晦氣玩意兒。
今天她來就是想試探一下,看看阮熹的態(tài)度。
如果阮熹對這件事已經(jīng)忘記了,或者不介意,她也能糊弄過去,以后要是再提起,那可就是阮熹小氣了。
誰知道看阮熹的反應(yīng)一定是一直記著這件事,恐怕不會輕易原諒!
宋墨川皺了皺眉,無力的吐出了幾個字,說:“阮熹,不知者無罪?!?/p>
輕飄飄的五個字,就是給他們最好的開脫。
阮熹看著他們冷笑一聲:“就算你們不知者無罪,那你們今天來跟我道過一句歉嗎?為你們之前的所作所為跟我說過對不起嗎?你們來就是想要我手里的項目,這目的表現(xiàn)的還不明顯嗎?”
看阮熹徹底不給他們留余地,宋母一下子火了。
她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的貴婦,當(dāng)初不愿意讓阮熹把骨灰擺在家里,也有給阮熹下馬威的架勢。
這會兒聽到她這么說,當(dāng)然是壓抑不住,向前一步便說道:“阮熹。你也不至于咄咄逼人吧,我剛才都說了當(dāng)初的事的確是我不好。但是那會兒我正感冒呢,看到骨灰這樣的東西覺得晦氣不是很正常嗎?我是老一輩的人,跟你們年輕人的思想怎么比?”
“你們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阮熹別開視線。
和這對母子待在同一個房間里都讓她感到窒息。
總覺得整個病房的空氣都被污染了。
充滿了金錢權(quán)勢的酸臭味,沒有任何人與人之間的感情。
嫁給宋墨川以來,她就一直在被算計。
阮熹貢獻(xiàn)了自己兩年的光陰,還有她的能力,為宋墨川的事業(yè)添磚加瓦,最后只能拿回一部分的錢。
總歸項目合同都還在宋墨川公司里,以后能被寫進(jìn)宋墨川公司的履歷,他從來不愁投資,也不愁下一個項目。
阮熹卻要重新開始。
她主動看向程津,說:“程律師,我有點累了。我想去找我朋友一起吃飯?!?/p>
這逐客令再明顯不過,宋母知道,自己要是再帶著宋墨川留在這兒,無疑會成為他們的笑柄。
她鼻子孔猛的出氣,冷哼一聲:“算了,墨川,我看阮熹這人也是不知好歹,我們先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