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那黑影仿佛被激怒了一般,猛然間吐出一口血水,這血水并非尋常,而是如同有生命一般,飛濺而上,直沖天際。
那臨空之人未能預(yù)料到這一幕,未能做出有效的防備。血水落在其身上,瞬間引發(fā)了劇烈的反應(yīng)。
血點觸之即燃,砰砰baozha開來,如同點燃了一串鞭炮。baozha的力量將周圍的空氣都震得扭曲,火光和煙塵在半空中彌漫開來。
等到半空中的修仙者撲滅身上火苗之時,原本囂張的黑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它趁著baozha造成的混亂,順著溪水,逃之夭夭,消失在了密林深處。
懸空之人眼見那黑影逃離,心知追之無益,便也只有收拾心情,飛離此地。隨著那修仙者的身影漸行漸遠,符紙所營造的“追光陣”也隨之展示完畢,光芒消散。樹葉與碎石,如同被施展了時間回溯的魔法,紛紛回落到地面,仿佛場景內(nèi)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逍遙子看著這一切,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看樣子,應(yīng)該是被那邪修所傷?!彼难壑虚W爍著對那黑影的憤怒與對逝去生命的哀悼。
趙真點頭,眉宇間凝著思索,說道:“只是這邪修展示的功法,不是很明確,一時間,倒也不好判斷,到底是哪個門派的?!彼男闹谐錆M了疑惑,這股邪惡的力量顯然不是正道門派所為,但在南疆廣袤的土地上,似乎并無邪修門派的存在。
趙真心中暗自思忖,這估計是個過路的邪修,剛好到此而已。
聽完趙真和逍遙子的對話,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眼中含著淚光,聲音哽咽:“感謝二位仙師,讓我知道孫承的往昔。”她的心中充滿了感激,盡管這往昔是如此殘酷。
逍遙子見狀,連忙上前將錢文文扶起,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我們也沒幫上什么忙。”他的目光投向遠方,繼續(xù)說道:“繼續(xù)追查下去,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南疆浩瀚,這……”逍遙子的話語中帶著無奈,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錢文文卻明白逍遙子未盡之言。既然作案之人亦是修仙之人,那其行蹤不定,根腳難以追尋。她點了點頭,聲音平靜卻帶著堅定:“嗯,我曉得?!?/p>
說著,錢文文竟然獨自朝著石頭寨歸去。不愿讓他二人護持。
趙真和逍遙子對視一眼,都選擇了保持沉默,沒有上前攙扶。他們都知道,此刻的錢文文,需要獨自靜一靜,去消化這件蓄積了十七年的往事。
趙真轉(zhuǎn)向逍遙子,說道:“師傅,您發(fā)現(xiàn)了沒有。在那使刀法之人離開的時候,有一縷魂靈,掛在了他的法器上?!?/p>
逍遙子微微一愣,隨即搖頭,表示自己并未發(fā)現(xiàn)。
趙真愕然,隨即釋然。他知道,按照師傅現(xiàn)在的修行境界,是很難捕捉到這些細微的靈魂波動的。
趙真心中思忖著,有了這道魂靈,倒是可以考慮使用追魂術(shù),探究一下魂靈的所在地。他的心中暗自盤算,這種法術(shù)的成功率與魂靈的新鮮程度息息相關(guān),而那縷魂靈依掛在法器上已有十七年之久,這讓他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施展追魂術(shù)并非易事,它需要特定的材料和精密的準備。趙真深知這一點,心中盤算著所需之物:玉石、陣眼、以及最為關(guān)鍵的靈媒類法器。尤其是靈媒類法器,對于捕捉和引導(dǎo)魂靈至關(guān)重要,但同時也是目前而言難以尋覓的。
趙真嘆息一口氣,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無奈,說道:“看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趙真心中,錢文文離去的背影始終揮之不去。那背影中透出的深深哀傷,讓趙真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同情。他總是覺得,錢文文的神魂像是被剝離了似的,沒有了主心骨,仿佛生命中的光亮已被無情熄滅。
師徒二人在經(jīng)歷了這番波折后,收拾心情,回到了自己簡樸的茅屋。趙真知道,作為弟子,自己要做的不僅僅是修煉,還有維持這個小家的日常。于是,他開始整理、打掃茅屋的衛(wèi)生,準備接下來的食物,確保一切都井井有條。
而逍遙子,剛剛經(jīng)歷了一次境界的突破,現(xiàn)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穩(wěn)固這股新得的力量。他盤腿坐下,閉上眼睛,開始進入冥想,以穩(wěn)固自己的修為。
這樣的日子,日復(fù)一日,轉(zhuǎn)眼又過了十余天。在這段時間里,逍遙子破天荒地沒有去招惹錢文文的雞鴨魚鵝。這樣的行為,倒也讓錢文文沒有來找他們師徒二人的麻煩,生活似乎平靜了許多。
然而,這種平靜卻讓趙真心中感到不安。他的心中總覺得有些慌亂,仿佛有一件大事正在醞釀,即將爆發(fā)。趙真心中不由得猜想,這種平靜太過異常,難道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嗎?他的目光不時地望向遠方,似乎想要穿透那層平靜的表象,窺見背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