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真靜立于清魂法陣之側(cè),眉頭緊鎖如川,眼神中滿是糾結(jié)與彷徨之色,恰似那陷入泥沼的困獸,難以抉擇。
他心中清楚,此刻自己的每一絲猶豫、每一個決斷,都緊緊牽系著鄭楠的生死存亡以及在場眾人的安危禍福。
持續(xù)不斷地將靈力注入法陣之中,那法陣內(nèi)的無間怪獸的痕跡便愈發(fā)凝練清晰,猶如幽暗中逐漸顯現(xiàn)的猙獰鬼臉,這絕非吉祥之兆。
這些從無間地獄而來的邪惡生靈,一旦有任何一只突破法陣的禁錮,破繭而出,必將掀起一場驚世駭俗、血流成河的腥風血雨,在場眾人恐怕都將在劫難逃,性命堪憂。
然而,若貿(mào)然停止靈力的輸送,鄭楠的身體機能便無法恢復如初。
雖說她或許能夠蘇醒過來,可身體必定會留下難以治愈的沉疴宿疾。
這是呂梳硯無論如何也不愿目睹的悲狀,畢竟鄭楠與呂梳硯一路同行多年,情誼深厚,早已親如一家。
趙真緊咬牙關(guān),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仿若那劃破夜空的寒星,低聲自語道:“罷了,顧不了這許多了!兩害相較取其輕,先恢復機能再說,至于那些無間妖獸,待其出現(xiàn),再謀應對之策?!?/p>
言罷,他深吸一口氣,宛如鯨吞滄海,再次調(diào)動體內(nèi)雄渾的靈力,滔滔不絕地朝著法陣灌注進去。
隨著靈力的持續(xù)灌注,肉眼可見的奇妙變化在鄭楠身上徐徐展現(xiàn)。
她原本慘白如紙的四肢,漸漸泛起了一絲溫潤的血色,生命的氣息仿若潺潺溪流,在她的體內(nèi)緩緩流淌起來。
她的臉色愈發(fā)紅潤,仿若春日里灼灼盛開的桃花,嬌艷欲滴,惹人憐愛。
甚至,都能夠清晰地聽聞她的呼吸聲,均勻而有力,氣息也平穩(wěn)了許多,仿佛從死亡的懸崖邊緣被硬生生地拉了回來,重獲生機。
然而,福禍相依,恰似那陰陽輪轉(zhuǎn),可怕的情形也在此時接踵而至。
只見那法陣之中的煙霧仿若被一只無形卻有力的大手劇烈攪動,瘋狂翻騰起來。
一只碩大無朋的腳從那濃郁得化不開的煙霧中緩緩伸出,“撲通撲通”地重重落到地上,緊接著,又有四只粗壯的腳接連落下,竟是一只身形龐大、模樣怪異的無間妖獸踏出了法陣,仿若那地獄之門開啟,惡魔降臨人間。
這只妖獸形如古老年畫上的怪物,周身散發(fā)著一股讓人膽寒的邪惡氣息,仿若實質(zhì)化的黑色瘴氣,彌漫開來。
它的身軀仿若由黑暗的霧氣凝聚而成,絲絲縷縷地散發(fā)著腐臭的味道,令人作嘔。
它的頭顱巨大而猙獰,雙目之中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仿若來自地獄的業(yè)火在熊熊燃燒,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它的四肢粗壯有力,每一次踏地,都讓周圍的地面劇烈震顫,仿若發(fā)生了小型地震,仿佛這片土地都在它的威壓之下瑟瑟發(fā)抖,臣服于它的腳下。
趙真見狀,臉色驟變,仿若被一道驚雷擊中,他高聲呼喊:“保護楠姨!”
同時,雙手猶如靈動的飛鳥,迅速在空中舞動,畫出一道靈光護身罩。
那護身罩散發(fā)著柔和而堅韌的光芒,將逍遙子和呂梳硯穩(wěn)穩(wěn)地圈護在其中,仿若一道堅不可摧的神圣屏障,隔絕了外界的重重危險。
趙真的眼神中透著凝重與警惕,仿若那守護領(lǐng)地的雄獅,他深知,今日這場戰(zhàn)斗,恐怕是一場生死攸關(guān)的惡戰(zhàn)。
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迅速從背后抽出黃泉水火棍。
趙真手持黃泉水火棍,猛地將其高高揚起,仿若那舉著神戟的戰(zhàn)神,朝著那只如同拖車般的妖鹿狠狠敲打過去。
只見他身形矯健如龍,棍法嫻熟精湛,棍影如花般在空中絢麗綻放開來,層層疊疊,密不透風,仿若一片繁花似錦的棍影之花,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妖鹿席卷而去,勢要將其一舉擊潰。
那妖鹿卻也并非任人宰割的等閑之輩,它發(fā)出一聲怪異而凄厲的吼叫,仿若夜梟啼鳴,讓人毛骨悚然,寒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