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禾立身于這神秘莫測的洞穴之中,心底猶如被點燃的火藥桶,憤怒與懊惱交織翻涌,那滿腔的怒火幾欲沖破xiong膛,噴薄而出。
他一路披荊斬棘、歷經(jīng)艱辛磨難,好不容易追蹤至此,本以為地精已是探囊取物,卻未承想被這雕鼠群落橫加阻攔,好似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讓他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當(dāng)聽聞雕鼠們宣稱這地精乃有主之物,需先行問詢對方意愿時,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得仿若暴風(fēng)雨將至的夜空,雙目之中怒火灼灼燃燒,恰似兩團跳躍的烈焰。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天地孕育而生的天材地寶,何時成了他人的專屬?這世間哪有這般不講道理的事情!”
盡管內(nèi)心惱怒到了極點,但他畢竟在這修仙之途浸yin多年,深知恃強凌弱有違正道,絕非長久之計,于是強壓下心頭那幾乎要失控的怒火,面色鐵青地對雕鼠首領(lǐng)命令道:“你這孽畜,還不快去聯(lián)系那所謂的物主,將其約至此處,今日咱們便當(dāng)面鑼對面鼓,分個高下優(yōu)劣,也好徹底解決這地精的歸屬問題。”
那聲音冷硬似鐵,仿若從牙縫中艱難擠出,使得周遭的空氣都仿若被凍住一般,彌漫著一股肅殺的寒意。
就在林州禾滿心焦躁地等待之際,趙真等人在雕鼠首領(lǐng)的引領(lǐng)下匆匆趕來。
趙真一眼望見那夢寐以求的地精,心下頓時大喜過望,激動之情溢于言表,不假思索地便要上前收取。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瞬間點燃了林州禾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他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閃即逝,剎那間便出現(xiàn)在趙真身前,出手如電,一把拿住了趙真的手腕。
他的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甘,仿若一只被激怒的猛獸,高聲吼道:“道友,這寶物我也心儀已久,你若是仗著先來后到之便,便欲將其取走,那我這多日來的苦苦蹲守,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全都化為泡影了?”
那聲音仿若洪鐘大呂,在洞穴之中轟然回蕩,震得洞壁上的土石簌簌而落,好似下了一場小型的石雨。
趙真心中猛地一驚,只覺手腕處傳來一股仿若鐵鉗般的大力,緊緊夾住,讓他動彈不得。
他抬眼望向眼前這位中年道人,眼中滿是疑惑之色,暗自思忖這人與這地精究竟有何瓜葛?
但他面上仍竭力保持著鎮(zhèn)定自若,和聲細語地說道:“此物乃是我曾對雕鼠一族有恩,承蒙他們不辭辛勞為我尋覓之物,于我而言,著實有著不可或缺的重要用途,還望道友能夠高抬貴手,成全于我?!?/p>
他的眼神中透著誠懇與期待,仿若一泓清澈的泉水,希望能以情動人,化解這場不期而至的紛爭。
林州禾冷哼一聲,面色冷峻如霜,毫不退讓地說道:“道友,若是尋常物件,貧道自當(dāng)拱手相讓,絕不貪戀。但這地精,于我而言卻有著關(guān)乎修行瓶頸突破的關(guān)鍵作用,此刻也唯有當(dāng)仁不讓了?!?/p>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絕與無奈,仿若一位陷入絕境的勇士,被逼到了懸崖邊緣,已然沒有了退路,故而不愿輕易放棄這唯一的希望之光。
趙真聽了林州禾的話,心中亦是左右為難,仿若天平在兩端搖擺不定。他深知這地精對自己的重要性,但也明白林州禾所言興許非虛,對方似乎也對這地精志在必得,難以輕易放棄。
實則是。
林州禾在這修仙之途已跋涉多年,歲月悠悠,他的壽元在艱苦的修行中得以強化,恰似一棵歷經(jīng)風(fēng)雨卻愈發(fā)堅韌的古樹,生命的脈絡(luò)得以延展,可存活的時光更為長久。
然而,往昔的記憶卻如影隨形,仿若心底深處一道無法愈合的傷疤。
他出身于貧寒的凡人家庭,幼年時,家境困窘至極,食不果腹乃是常事。
若不是鄰居阿姨心懷慈悲,時常照顧接濟,在那饑寒交迫的歲月里,他恐怕早已夭折于幼小之時,化作一抔黃土,消失在這茫茫世間。
可命運弄人,阿姨的子女們皆是些不孝不義之徒,全然不知尊老愛幼、兄友弟恭為何物。
他們的忤逆之行,氣得阿姨心氣郁結(jié),仿若被一團陰霾籠罩,終是昏倒在地,此后精神萎靡不振,仿若一朵凋零的殘花,失去了往昔的生機。
林州禾聽聞此事,痛心疾首,仿若心被利刃穿刺。
自此,他踏上了漫長的尋訪之路,風(fēng)餐露宿,歷經(jīng)無數(shù)艱險,終于得到了一味珍貴的丹方。
那丹方仿若一道希望的曙光,照亮了他拯救阿姨的前路,只要依方煉制出丹丸,便可救治這位因壓抑而精神混沌的恩人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