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謝淵被打得措手不及。
他想要反擊,卻發(fā)現(xiàn)姜昭的動作快得驚人,那劍招一招接一招,就像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wǎng)一樣,將他套在里面動彈不得。
“姜昭!你這個蠻橫潑婦!有本事就正大光明地與我比一場!趁我分心的時候搞偷襲,算什么英雄好漢?”
“去你爺爺個腿兒的英雄好漢!你這個不要臉的蠢貨!玄天大陸聯(lián)系不到上界,說不準是因為你的臉皮將通天路給堵住了!我今天打死你都算是為民除害!”
擂臺上的精彩罵戰(zhàn)吸引了絕大多數(shù)修士,姜昭的同門一個個坐在一邊,悠哉游哉地欣賞著姜昭火力全開的“口頭教育”。
但蕭放幾人的臉色并不算好看。
“阿彌陀佛,剛算了一卦,這位謝施主面色晦暗,今日恐有血光之災?!辩R無塵聲音沉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擂臺上的謝淵。
“不明顯嗎?昭昭快把他打成豬頭了。”花拂衣聳了聳肩,“我也是很久沒見過這么惡心的人了。竟然恬不知恥地想讓昭昭跟他在一起?我呸!”
“只是血光之災嗎?我怎么覺得是性命之憂呢?!笔挿牌沉绥R無塵一眼,“和尚,你又算錯了?!?/p>
陸云起咧了咧嘴角,“各位,畢竟還是在劍宗的地盤上,暫且忍忍。”
“等他出了山門,”他頓了頓,“我有一千種辦法能讓他死得悄無聲息。”
上官鴻的指尖燃起一簇火苗,“不用那么費事,燒干凈就好?!?/p>
盧嬈在旁邊看著這幾個人光明正大地策劃著怎么處理謝淵,忍不住上前添亂,“其實用毒最方便了,對吧師姐?”
她扭過頭去,卻見付蒔蘿早就從身上挑了幾個色彩繽紛的琉璃瓶子,“先用這個,會放大百倍痛感;再用這瓶黃色的,會讓他身上沒有傷口,但能感受到裂骨之痛;之后再用這個綠色,可以時刻讓他保持清醒,防止他忍受不了痛苦而昏厥……”
“這么多好東西!”吳羨好兩眼冒光,“付師姐,到時候一定要叫上我呀!我最喜歡看這種惡有惡報的場面了!”
幾個人就謝淵的悲慘下場熱烈討論了一番,而此刻擂臺上姜昭依然打得熱火朝天。
她那些看似毫無章法的攻擊,實際上每一下都落到了實處,面上看著傷痕累累,實際上謝淵也是痛徹心扉。
他早就想舉手投降,可滿嘴的牙齒幾乎都被姜昭打掉,一張嘴就是滿口鮮血,連一句囫圇話都說不上來。
而擂臺之外,因為謝淵平日里的人緣算不上好,在場劍宗的弟子們看熱鬧的居多,就連掌控比賽的侯長老對謝淵的印象也算不上好,加上姜昭下手很有分寸,根本沒有傷及要害,于是便沒有下場幫他。
直到姜昭打累了,才施施然將他扔下擂臺,結束了這場頗具羞辱意味的對局。
姜昭也是挺久沒有這么酣暢淋漓地揍過人了,發(fā)泄完只覺得神清氣爽,連先前謝淵那些惡心人的話都忘了不少。
侯長老宣布姜昭獲勝之后,再次將目光投向劍宗弟子們。
然而實力在劍宗弟子中排名上等的謝淵都被姜昭揍得像孫子一樣,哪還有人敢去觸她的霉頭?
姜昭嘖了一聲,又一次看向莫霜天,“不是吧莫宗主,你們劍宗難道真的沒有別人了?”
莫霜天被她嘲諷的語氣氣得想翻白眼,可想到自己那些拿不出手的糟心弟子們,又覺得姜昭說的似乎也是實話。
不過他視線一掃,突然看到了兀自呆在太羲門大本營的自家弟子陸云起,當即把他抓了壯丁:“云起,你來吧。劍宗的榮辱,如今都擔在你的肩上了?!?/p>
陸云起自知逃不過這一劫,只好懶洋洋地站起身來,“宗主,姜昭真的很厲害的,我十有八九打不過她?!?/p>
“那不是還有一兩成希望可以打過嗎?”莫霜天安慰他,“再說了,與優(yōu)秀的修士對戰(zhàn)可以提升感悟,增長修為,無論如何,咱們都應該挑戰(zhàn)一下試試看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