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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了出去。
我沒有告訴他們我住在哪,也換了手機號。
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小公寓,不大,但很溫馨。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白天在公司開會、做方案,晚上回家就看書、健身。
我拉黑了所有親戚的電話,退出了那個讓我惡心的家族群。
世界一下子清凈了。
大概過了一個月,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是陸昂。
「姐,」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憔悴,「我錯了,你回來吧。」
「有事說事。」我的聲音很冷。
「爸爸他病了。」陸昂的聲音帶著哭腔,「他天天在家念叨你,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大圈?!?/p>
我的心沉了一下。
「那個手機套餐,我去營業(yè)廳鬧了,沒用。他們說白紙黑字,必須按合同辦。每個月的話費單寄過來,爸一看就生氣,氣得吃不下飯。」
「然后呢?」
「然后前幾天,他突然頭暈,摔倒了,送到醫(yī)院,醫(yī)生說是高血壓引起的輕微中風(fēng),幸好送得及時?!?/p>
我沉默了。
「姐,我知道錯了。我不是人,我混蛋。我不該那么對你,不該騙爸。你回來看看他吧,他現(xiàn)在就想見你。」陸昂在電話那頭泣不成聲。
「醫(yī)藥費呢?」我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
「姐我我沒錢。我那點工資,你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