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的會議室里,白熾燈的光線柔和地灑在鋪著紅絨布的長桌上。此刻重新追回的滇王印和金玉衣,全都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中央,周圍還散落著一些從老磚窯起獲的文物碎片,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歷史厚重感。
葉瀾滄和王保山站在角落,目光不時地投向桌旁的幾人。市公安局局長正陪著一位頭發(fā)花白、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他便是葉瀾滄的父親——知名文物修復(fù)師葉南詔。
葉南詔老先生身著一件干凈的灰色中山裝,手指纖細(xì)而靈活,此刻正戴著白色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滇王印。他先是用指尖輕輕拂過印面,感受著上面的紋路,隨后又舉起印紐,對著光線仔細(xì)觀察,眉頭微蹙,仿佛在與這件千年前的文物對話。
“這枚滇王印,質(zhì)地溫潤,印面的蟠螭紋線條流暢,雖歷經(jīng)千年,卻依舊能看出當(dāng)年工匠的精湛技藝?!比~南詔的聲音溫和而沉穩(wěn),帶著一種對文物的敬畏,“尤其是這印紐上的龍形雕刻,栩栩如生,龍鱗的細(xì)節(jié)處理同樣極為到位,是件不可多得的珍品?!?/p>
局長在一旁連連點頭:“葉專家,您能給估個價嗎?這可是我們費盡心力才追回來的?!?/p>
葉南詔放下滇王印,又拿起金玉衣的一角,輕輕展開。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金玉衣上,那些細(xì)小的玉片和金線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斑@金玉衣更不簡單,”他贊嘆道,“玉片的質(zhì)地均勻,打磨極為光滑細(xì)膩,金線的編織手法也十分獨特,一看就是宮廷之物。”
“單論其歷史價值和工藝價值,就無法用金錢來衡量?!?/p>
葉南詔頓了頓,繼續(xù)往下說道:“而且,從這兩件文物的保存狀況來看,之前應(yīng)該是得到了不錯的保護,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壞,這對于我們研究古代歷史和文化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
王保山這時插了一句:“葉專家,這兩件文物能順利追回,多虧了我們的臥底警員段景宏?!?/p>
“他在里面冒著生命危險,不僅摸清了文物的藏匿地點,還為我們提供了關(guān)鍵線索?!?/p>
葉南詔聞言,眼睛一亮,看向王保山:“哦?這位段警官還真是年輕有為,文物是歷史的見證,同樣也是民族的瑰寶,能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堅守使命,保護文物,實在是難能可貴?!?/p>
“這種對工作的責(zé)任感和對文化的敬畏心,值得我們每個人學(xué)習(xí)?!?/p>
葉瀾滄站在一旁,聽到父親對段景宏的贊揚,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忍不住開口附和道:“是啊,段景宏他特別厲害。在臥底期間,面對各種危險和誘惑,他始終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好幾次都化險為夷?!?/p>
“而且他特別細(xì)心,觀察入微,很多我們忽略的細(xì)節(jié),他都能注意到,這次能成功追回文物,他功不可沒?!?/p>
她說著,語氣中滿是欣賞,眼神也變得格外明亮。
王保山和局長聽著葉瀾滄滔滔不絕地夸贊段景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笑意。
隨后,兩人又和葉南詔一起,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向葉瀾滄。
那目光里帶著點調(diào)侃,又有點了然,仿佛在說“這丫頭對小段有意思啊”。
葉瀾滄被他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泛紅,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嘴里嘟囔著:“你們看我干嘛,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葉南詔看著女兒的樣子,也明白了幾分,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葉南詔拍了拍葉瀾滄的肩膀,溫和地說:“好了,不說這個了。”
“我們還是來研究一下這些文物的修復(fù)方案吧。雖然這兩件主要文物損壞不大,但還有很多碎片需要精心修復(fù),才能讓它們恢復(fù)原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