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渡在架子上挑了一圈之后,最終選中了一根巨大的鋼針。
那鋼針黑乎乎的,看起來已經(jīng)沒有光澤了,只是讓人瞧著,便是覺得那上面一定沾了許多人的血。
血腥氣味格外濃重,拿在手上能將人的手都一起染黑了去。
“本座這個人啊,一向是喜歡助人為樂。聽說劉夫人就喜歡屈打成招,本座也很為難,本不想在手上沾滿鮮血的,可偏偏有些人就想出點血?!?/p>
“這個鋼針,從明鏡司成立以來,就沾了不少人的鮮血。那些人啊,問他們什么他們都懶得開口,也只有這根鋼針才能讓他們開口了。”
劉氏吞了吞唾沫,一臉恐懼地看著那根鋼針。
“九千歲如此,也不怕陛下怪罪嗎?我好歹是朝廷命婦,酈家也沒犯過什么錯,就算是為著那塊玉佩的事情,也不該如此去打成招?!?/p>
裴玄渡仔細打量著手中的鋼針,他記得上一次使用這根鋼針的時候,還是在上一次。
這根鋼針上沾了太多人的鮮血,早已經(jīng)怨氣橫生。
“酈家,當(dāng)真沒有犯過什么錯嗎?劉夫人啊劉夫人,你可當(dāng)真是小氣得很。有什么事情總是藏著掖著,不說出來。你不說出來本座怎么知道,你到底是善是惡,是好是壞?本座也分不清是非啊?!?/p>
裴玄渡朝他走過去,說話意有所指。
劉氏長了個心眼,他難道是查到了什么嗎?
這段時間聽說他一直都在查假錢幣一案,這個案子查了許久。一律相關(guān)的人,那也是橫根錯節(jié),從下面一個鄉(xiāng)鎮(zhèn)的小官,再到皇城里的大官,再到襄王。
涉案人數(shù)數(shù)不勝數(shù)。
他們本以為他不會查到自己頭上,況且他們做的事情都很干凈,那些相關(guān)的人能殺的全都殺了。
都是些死人,說不出任何秘密。
劉氏嘴角抽了抽:“九千歲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可聽不懂?!?/p>
“如果你聽不懂的話,那就是你的耳朵不通了,這根鋼針正好派上用場。”
直接對著她的耳朵穿過去,給她親一親耳朵,她就聽得清了。
劉氏害怕的直哆嗦。
“九千歲,我承認(rèn)那塊玉佩是我故意放進二小姐房間的。也是我故意從無塵師父那處偷來,要故意陷害她的?!?/p>
“可今日不是在她的房間里沒找到嗎?我也不知那塊玉佩到底去了哪里。”
那塊玉佩,她確實不知道。
因為是酈棠拿了出來,放進了林夫人的房間。林夫人又以為是她故意陷害,但走錯了地方。
所以才鬧出了諸多事情來。
這會林夫人都已經(jīng)通知劉侍郎著手去查酈家了,一旦查到什么蛛絲馬跡,就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本座問的可從來都不是玉佩的事情,劉夫人本座從來不喜歡說假話的人。你最好是好好回答,否則這些刑具不介意,都對你用上一遍?!?/p>
反正他身邊有周福,周福的醫(yī)術(shù)那可是沒的說,活死人肉白骨,區(qū)區(qū)一個剛剛動過大刑的人,對他來說那就是小意思。
“九千歲說的話我可就聽不懂了,我分明從未說過假話,我也承認(rèn)了,那是我在陷害二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