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皆勸我以大局為重,不過孩子你放心,爺爺會讓他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在黎都古宅之中,古凌雨輕輕撫摸著孫兒的牌位,眼底的瘋狂如野草般肆意瘋長,他小心翼翼地將牌位擺放整齊,房間內(nèi)一陣波瀾,老者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多時,一位身材魁梧的白發(fā)老人推門而入,卻見房間內(nèi)空空蕩蕩。他連忙釋放后天之炁,捕捉到一絲十二弟殘留的氣息出現(xiàn)在城外護(hù)城河邊。當(dāng)他急匆匆趕到河邊,再次探查卻毫無所獲,原來古凌雨已然徹底切斷了自身與天地大道聯(lián)系,這也就意味著他此生再無化神的可能性。
“十二弟,你這是何苦!”古凌霖站在河邊,環(huán)顧四周卻不知往哪去尋。
天璇峰上,陽光輕柔地越過院墻,灑落在正陽的臉上,他這才悠悠轉(zhuǎn)醒,深吸一口氣,雙手猛地?fù)蔚貜椘?,隨后嘿哈嘿哈地打了一趟拳,直至全身大汗淋漓方才停下。
今日正陽打算放松一下,他來到半山腰的雜事閣,耗費(fèi)了一個功績點,兌換了兩壇美酒、一只燒雞和兩個豬蹄,而后便朝著山下走去。剛走沒幾步,就聽到姜悅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胡陽,你這是要去哪呀?等等我!”
他回頭望去,只見姜悅身著一襲紅衣,身姿輕盈如蝶,在山徑間翩翩起舞而來,他不禁一時看癡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那只“蝴蝶”飛到自己身前。
姜悅微微喘著氣,雙頰因奔跑而染上了一抹緋色,她叉著腰站在正陽身前,嗔怪道:“哼,你是不是想偷偷背著我去喝酒呀?”
正陽回過神來,連忙擺手解釋道:“哪能啊,我這是要去天璣峰尋一位師兄,正準(zhǔn)備回去叫上你呢!”
“鬼才信你,你明明就是要下山。誒,你是不是已經(jīng)喝了一壇酒啦?臉怎么這么紅呀?”
正陽尷尬地落荒而逃,姜悅則嘰嘰喳喳地跟在他身后,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一路朝著山下走去。
兩人一路嬉笑打鬧,不知不覺間便爬上了一座小山包,只見眼前三間茅草屋,門上依舊掛著“逍遙居”三個字。
“師兄,快看看我給你帶了什么?”正陽站在門外大聲喊道,他實在看不慣宋師兄那亂糟糟的房間。
胡子拉碴的宋樵拎著酒葫蘆,晃晃悠悠地走到門口,迷迷糊糊地看到小師弟領(lǐng)著一個姑娘站在院里。他定睛一看,這姑娘宛如從畫中走出一般,大眼睛笑起來恰似一彎月牙,瓊鼻朱唇更是為其增添不少風(fēng)采。宋樵不禁愣了片刻,隨后“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屋內(nèi)緊接著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僅僅幾息的時間,房門再次打開,兩人對視一眼,正陽又一次呆若木雞,只見宋師兄已然煥然一新,頭發(fā)梳理得整整齊齊,臉上干干凈凈,更是換了一身嶄新衣服。
“小師弟,今日怎么有空來看師兄呀?這位女娃娃又是誰呀?”宋樵干咳了兩聲,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看向姜悅,同時熱情地招呼兩人入座,打開酒壇灌了幾口。
“師兄,這位是天璇峰的姜悅師妹……”
“叫我?guī)熃?!”姜悅狠狠踩了正陽一腳,糾正道。
宋樵見狀,心中歡喜,瞪了正陽一眼,強(qiáng)調(diào)道:“師姐,小陽得喊師姐!”
姜悅得意地昂起頭瞥了正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