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悅鼻尖通紅,淚眼婆娑地凝視著身前臉龐棱角愈發(fā)清晰的少年。她用力拽著少年的衣袖,然而卻未得到絲毫回應。
正陽輕輕拂掉胳膊上那只纖纖玉手,提著破云槍穩(wěn)步向前。他緩緩抬起槍尖,指向身前眾人,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一戰(zhàn)!”
話音剛落,正陽體內(nèi)的內(nèi)五行雷力瘋狂運轉,周身泛起白色電弧,破云槍更是傳出陣陣低沉的鳴響,銀色槍尖吞吐著白色雷光。
段三金看著對面這個年紀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少年,其周身散發(fā)出來的威勢仍在不斷攀升。他“啪”地一聲合上手中的金絲折扇,體內(nèi)金蟒功急速運轉,一股金色氣流從他的袖間噴涌而出,瞬間幻化成一條金色巨蟒,張牙舞爪地朝著正陽猛撲過去。金色巨蟒所經(jīng)之處,空氣仿佛被利刃切割,發(fā)出“嘶嘶”的聲響。
正陽眼神一凜,手中破云槍猛地一抖,一道雷力順著槍身傾瀉而出,在身前凝聚成一條白龍。金蟒與白龍狠狠撞擊在一起,爆發(fā)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光芒閃耀奪目,刺得眾人眼睛生疼。
段三金見一擊之下竟未占到上風,心中愈發(fā)急躁,厲聲喊道:“黃子術,還不出手!?”
黃子術尚未來得及出手,便見正陽趁著金蟒與白龍碰撞產(chǎn)生的煙霧彌漫之際,破云槍如鬼魅般調(diào)轉方向,帶著凌厲的雷力,徑直逼向段三金的咽喉。段三金面色瞬間大變,倉促間將手中金絲折扇展開,扇面上浮現(xiàn)出一道道神秘符文。他將折扇一橫,堪堪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
“鐺!”槍尖與折扇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扇面上的符文光芒閃爍,卻難以完全抵御正陽這飽含雷力的一槍。段三金只感覺一股大力襲來,手臂一陣發(fā)麻,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幾步。
黃子術見狀,悍然出手。他雙手快速結印,晶石手串迎風迅速變大,再次化作數(shù)塊巨石從天而降,朝著正陽壓去。正陽強忍著周身經(jīng)脈傳來的劇痛,腳尖輕點地面,整個人高高向一旁躍去。在空中一個翻身,如蒼鷹撲兔般再次朝著段三金攻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齊澄身形瞬間幾個起落,以指代劍,點在了黃子術右臂的天泉穴處。晶石手串所化的巨石轟然落地,隨著煙霧漸漸消散,再次變回一條五彩手串。眨眼間,齊澄又出現(xiàn)在正陽與段三金中間。
只見齊澄左手拇指與食指輕輕一捏,段三金手中金絲折扇上暴躁的元氣瞬間消散。與此同時,他右手表面包裹著白色元氣,猛地握住了雷力肆虐的槍身。
“演武乃是為了誅殺跨州妖物,孤身為掌教真人的關門弟子,豈能容忍兩位師弟在此自相殘殺。去!”齊澄一臉正色,周身氣息瞬間暴漲,將段三金和正陽各震退數(shù)步。
場中氣氛頓時變得十分詭異,段三金黃子術如同見了鬼一般,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站在中間的齊澄。姜悅趕忙上前一步,扶住正陽,皺著眉頭,一時猜不透齊澄又要耍什么花樣。
齊澄站在中央,并指一甩,一道筷子粗細的內(nèi)五行雷力無聲無息地朝著正陽身側疾射而去。這股雷力速度極快,天地間的靈氣仿佛都受到它的牽引。瞬間,身后傳來一聲金鳴聲,緊接著一聲悶哼伴隨著陣陣樹干的咔嚓聲。齊澄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輕蔑的笑容,說道:“師弟聽了這么久,非要孤請你出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姜萊扶著人皇劍,艱難地從一片倒塌的樹叢中站起身來。李霄云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齊澄僅僅一指,就擊退了這個高階弟子中的天之驕子,在場眾人不禁懷疑齊澄是不是已經(jīng)邁出了那關鍵的一步,踏入了結丹境。
“假丹境!”黃子術嘴里喃喃自語。結丹境與先天之境最大的區(qū)別,便是可以引動天地靈氣。剛才齊澄那一道雷力,已然與天地靈氣有了一絲聯(lián)系,只差一步,便是金丹客,不再是世間凡人。
姜萊面色蒼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朝著齊澄拱手說道:“不愧是齊師兄,小弟受教了!”
姜悅快步走到姜萊身邊,哭泣著一把抱住哥哥的胳膊,目光在正陽和哥哥之間游移不定。姜萊的出現(xiàn),讓她心里踏實了許多。
姜萊拍了拍小姑娘的手,緩步走到正陽身旁,一把摟住正陽的肩膀,朗聲說道:“我身為一名天權峰弟子,他究竟是正陽還是胡陽,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是我天璇峰的師弟,我與天璇峰師弟共進退!”
姜悅眼前一亮,忍住抽泣,站了出來,大聲說道:“天璇峰弟子姜悅,與師兄共進退!”
齊澄看著兩人同仇敵愾的模樣,拍手稱贊道:“這才是我靈寶派弟子應有的風采,孤深感欣慰。諸位以后定會成為我大齊的中流砥柱!”
說著,齊澄轉頭盯著正陽,微笑著說道:“正陽師弟與古家的恩怨,孤并不在意。只要正陽師弟答應孤幾個條件,孤還會幫師弟從中斡旋,讓古家不再打擾師弟?!?/p>
段三金越發(fā)搞不懂齊澄究竟站在哪邊,高聲喊道:“齊師兄,這人在演武中殺害了數(shù)名演武弟子,怎能就這么輕易放過他!”
齊澄大袖一拂,一股強大的氣息朝著段三金壓去,冷哼一聲道:“孤最討厭說話的時候有人插嘴!”
段三金應聲倒飛出去,在黃子術的攙扶下才勉強站穩(wěn)。
正陽當然不信齊澄會如此好心,仍是渾身緊繃,萬幸的是昨晚在山洞中已經(jīng)把玉牌中的妖獸魂魄都轉移到姜悅的玉牌中,若是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他只能捏碎手中玉牌退出此次演武,在剛才簡單的碰撞中,他發(fā)覺同樣的境界下,戰(zhàn)力之差竟會如此之大,估計三個黃子術在齊澄身上都討不到任何好處!
“第一,今后奉孤為主!第二,把另一只鸞鳥交給孤!”齊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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